“好,奴婢送完东西便去。”秋月答应完便走了出去。
温庭姝继续处理事情。
从苏雁儿的小院出来之后,秋月便去了梨香小院,打开屋门,这书房的钥匙只有小姐,她,还有江世子有,其他人皆没有。
秋月走向放盆栽的架子前,抬起盆栽看了看,没看到信,转头正要离去,便见到李擎从外头走进。
秋月瞪了李擎一眼,皱眉不满道:“你怎么随便就走了进来,万一是别人呢,岂不是被人发现了,你块愚木头,还不快把门关上。”
李擎觉得她很是不讲理,但也不能和她计较,而且他知晓自己吵不过她,听从她的吩咐关上门,才解释:“我在外头看到是你,才走进来的。”
秋月闻言脸一红,却不肯向他道歉,只淡淡“哦”了声,然后问:“世子的信呢?”
李擎将信递给她之后,转身便要走,却被秋月不满的唤住,李擎回头看她。
秋月瞪了他一眼,“我是洪水猛兽么?这么怕见到我?”
李擎只觉头大,只因自己着实不知该如何应付她,原本以为她打算与他和解,可上次那加了料的点心事情又让他明白,这秋月姑娘只是想要捉弄他,李擎觉得自己不受她待见,所以才不想在她面前碍她眼,但自己好像在她眼里做什么都是错的。
“秋月姑娘还有什么事吩咐?”
李擎尽量放软了语气,但听入秋月的耳中,还是不解风情的,秋月觉得他像个呆木头鹅。
“我问你,这几日你家世子都在做什么?”秋月仍旧端得一副审问犯人似的口吻。
早在小姐遇见世子之前,秋月便听闻世子风流风情,与无数女人有过香艳的传闻,虽然不知真假,但这段时间小姐被他勾得五迷三道,便可见其手段,而且虽未见过他是如何勾小姐的,但从他的做派中,秋月便觉得他极会讨女人芳心,但如今他既然决定与小姐好,那他就只能属于她家小姐一人,不能够再在外头拈花惹草,秋月是这般想的,所以便打算从李擎这里探听江宴的事,这块木头看着挺好骗,不像是会说谎的人。
李擎回道:“世子这几日回了定北侯府,还有公主府,其余时间都待在自己的府邸,不曾出去。”
秋月又问:“也没有别的女人进入他的府邸?”
李擎想了想,对上秋月不悦的目光,便道:“世子的妹妹算么?”
秋月怔了下,才道:“这个不算。”紧接着又问,“还有旁的女人么?”
李擎十分干脆道:“没有,世子还去了妇好酒肆与组织的成员喝酒寻乐,柯公子算女人么?”
秋月想了想,觉得柯无忧实在太像男人,看起来只会和男人当兄弟,便道:“她也不算。”
李擎想了想,道:“那便没有了。”
秋月觉得他应该没有骗自己,便笑道:“你可以走了。”
李擎如释重负,转头就走,然没走几步又被她叫了回去。
“秋月姑娘,还有何事?”李擎对上她不怀好意的眼神,内心不觉有些犯怵。
“我答谢你的点心,可喜欢?”秋月笑道,这几日她都是从盆栽底拿信的,还未见到过李擎。
“……”李擎觉得她这问题十分为难人,说不喜欢她肯定会生气,说喜欢,似乎也显得言不由衷,毕竟那点心实在太难吃,她根本故意整他。
犹豫再三,他还是选择言不由衷:“喜欢。”
岂止他话音一落,她立刻变了脸,横眉怒目:“撒谎,本来以为你是个实诚的人,没想到满口虚情假意,你方才说的话八成是假的了,一定是你家世子让你说来骗我和我家小姐的,你家世子一定到处拈花惹草去了吧?你们主仆一个德行,坏得很。”说着气冲冲地出了门,不再搭理他。
李擎不由呆站原地,神色木然,他没想到自己一番话会弄巧成拙,还将世子也搭了进去。
秋月拿着信回到院中,温庭姝已经忙完,正坐在榻上饮茶,秋月走进屋中,见屋中没有其他人,才将信递给她,“小姐,有您的回信了。”
温庭姝心中一动,放下茶盏接过信,却瞥见她一脸愤愤,便笑问:“怎么板着一张脸?”
秋月想了想,“奴婢方才碰到李擎了,是他亲手把信给奴婢的……”说着便把和李擎的对话说了出来。
听闻秋月的话,温庭姝怔了好片刻,她没想到秋月会问出自己一直以来想问江宴的话。
对于李擎的话,温庭姝半信半疑,信是因为觉得李擎与江宴不同,他看起来不像会骗人,疑是因为她单纯地不信任江宴会一心一意地对她。
温庭姝回了内房,当独自一人时,她才拆开江宴给她写的信,里面写了他为何迟回信的缘由,据他说,昨天他与组织成员在妇好酒肆喝酒,一直喝到日落西山方回到府邸,本想给她回信,奈何头疼欲裂,便睡去了,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然后沐浴洗漱进膳,又费了一番时间。
温庭姝觉得他没必要向自己解释得这般清楚,她又不在意。虽是这般想,然她的唇角却是上扬的。
温庭姝继续往下看:
“几日未见,对你的思念如浪潮滚滚,不知你可曾看到我的真心实意?说实在,我一直觉得你的回信很冷淡,仿佛在敷衍我。希望你如实回答,这几日你可有想念我?你不在我身边,我的心是如此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