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住在哪里?”江宴这才问起温庭姝的事。
“温小姐这两日与宋府闹得有些不愉,便回了温府。”李擎回禀道。
“为何?”江宴目光微凝。
“宋公子不肯与孙氏说和离的事,前两日温小姐忍无可忍,直接与孙氏讲明了,之后便收拾东西回了温府。”
江宴唇角不由上扬,“她做事是不是越来越果断了?”
见江宴脸上颇有些得意之色,李擎也不明白为何,“嗯,温小姐的确与以前不一样了。”李擎忽然想起一事,“爷,今夜方夫人打算为方公子设宴。”
“这又是为何?”江宴不甚在意,但想到温庭姝和方琼会同席,便不禁冷了眉眼,幸好他及时赶回了汴阳。
“方公子高中头名解元。”李擎道。
江宴闻言神色莫测,也没说什么,“那宋清考了第几名?”
李擎回答:“第二名。”
江宴冷笑了声,又问:“陆修言和白枫考得如何?”
李擎回道:“陆公子高中第十名魁元,白公子并未中举。”
倒是意料之中。
“那柳一白又是怎么回事?姝儿怎么会拜他为师?”江宴问了自己最在意的一件事,在他看来,那柳一白比方琼更具威胁性,当初温庭姝宝贝那画作的模样,江宴一回想起来,内心仍旧有些犯堵。
李擎便将温庭姝与柳一白相遇的经过如实告知了江宴。
“她很高兴么?”江宴淡淡地问道。
李擎见江宴神色阴晦难测,迟疑了片刻,道:“属下没看出来温小姐是否高兴。”
江宴瞥了他一眼,意味不明地冷笑一声。
看来有些事还是得他亲自去问。
是夜,二更天,筵席散后,温庭姝与秋月春花回了阁楼。
“春花,你去睡吧,明日记得早点叫醒我,我与师父约好了在铺子里见面,不可迟到。”
温庭姝叮嘱道,她多饮了两杯,觉得头有些沉,担心明日醒不来。
进了屋,秋月点了灯火,温庭姝掩唇刚要打哈欠,便怔住了。
秋月一回头,见自家小姐呆呆地站着,循着她的视线看去,见原本应该在京城的江宴却出现在屋中。
他姿态随意散漫地坐在西施小榻上,仍旧穿着那艳丽张扬的红衣,仍旧是那优雅贵气的风度,一手搭在榻围栏上,温柔含笑地凝望着温庭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