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庭姝感觉他是喜欢自己这样的,因为他虽然佯装生气,但眉眼仍带着笑意,“那……我……”温庭姝含笑支支吾吾片刻,“我还是不告诉你。”
江宴轻笑出声,手背轻蹭着她白里透红的脸蛋,“姝儿,你其实巴不得我亲你的吧?”
“才没有呢。”温庭姝轻哼一声,水翦双眸掠过丁点狡黠之色,“你表妹她还在等着你回去呢。”
江宴微怔,随后微微一笑,“不急,那里不是有你的丫鬟和李擎么?若是有事他们会过来敲门的。”
“哦。”温庭姝淡淡地说道。
江宴唇角弧度加深,“姝儿,你拈酸吃醋不要太过于明显。不过,我喜欢你为我吃醋。”江宴此刻一直在意她前几日让他去找别的女人的话,“你甚至可以强势地命令我,不许去找别的女人。你的话,我不敢不听的。”
“你最喜欢花言巧语了,你是不是觉得我一点都不精明,特别好骗?”温庭姝虽是指责的话语,但脸上并无怒色,反而还挂着浅浅的笑靥,“你躺着,我和你说一会儿话。”
早知晓他真话假话参半,如今要计较也太迟了,温庭姝已经习惯了,而且这些话听着其实也让人心情愉悦。
“你好骗么?你若好骗的话,我不会至今只得到过你一次。我一直以为自己手段高超,但最终却败在你这位端庄守礼的大小姐手上,为你魂牵梦绕,为你牵肠挂肚,可见你才是手段高超的那个,若是你有心,所有的男人都会被你玩弄得团团转。”江宴侧躺在她的身侧,笑吟吟地说道,他们似乎没有这样躺在一起好好过话,江宴感觉有些新奇。
“你又在戏弄我。”温庭姝嗔了他一眼,“你总说要我命令你,说任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说要当我最忠诚的奴隶,做我的胯-下之臣,可是你完全是说一套做一套,根本在逗弄我而已,到底谁手段高超?”
江宴微笑道:“我也希望你命令我啊,可是你从来不,至于那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么……”江宴微挑了下眉,“那是以前的话了。不做数,召之即来,可,挥之即去,不可。”
“那最忠诚的奴隶,胯-下之臣呢?”温庭姝当初看到他这信时,羞得不能自已,甚至还有些生气,如今说起来,仍旧令人羞耻,温庭姝脸微微一热,却还是鼓起勇气说了出来,说完之后,温庭姝觉得自己似乎在与他调情。
江宴的目光渐渐变沉,唇贴近她的唇,低喃道:“我如今已经是你的奴隶,胯-下之臣,你可以对我为所欲为。我可以用尽手段来讨好你么?”
温庭姝被他的眼神弄得火-辣辣的烧起来,耳根也在阵阵发烫,温庭姝觉得自己此刻是在与他较量,所以不愿认输,“先前你写信给我,说到那句胯-下之臣时,我其实有些疑惑,我只听闻韩信受胯-下之辱,却未听过什么胯-下之臣,你的意思是你要从我的胯-下经过,如此便算作我的臣了么?”温庭姝故意这样说道。
江宴微愣了下,打量了下她的面庞,含笑道:“姝儿,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温庭姝其实是懂一半,不懂一半,江宴所说的胯-下之臣总是脱离不了男女之间的事情,可是温庭姝禁不住钻牛角尖儿,从胯-下之辱联系到他所说的胯-下之臣。
然而温庭姝怎么想像都想像不出来,男人于女人胯-下如何才能行。
自从和江宴有过亲密关系之后,温庭姝又想起他的那一句话,然后想到一些奇奇怪怪的画面,让她很是想笑。
不过这些话温庭姝也不好意思问江宴,自从和江宴在一起一次后,温庭姝便觉得自己在那事上见识太浅薄。
她与宋子卿在一起时,只是略尽夫妻之情罢了,他一直是一个样,从未变过。
温庭姝摇了摇头,怔怔地看着江宴,期待着他为自己释疑。
看着她这懵懵懂懂的模样,江宴不由笑了下。
“这话你若是从字面上理解么……”江宴微笑凝望着她,“姝儿,男人取悦女人,有很多种方式。”
这个温庭姝当然知晓,他之前总是说一些甜言蜜语取悦她,离京时他让李擎送了很多礼物给她,也算是取悦她……不过怎么会扯到此事?
就在温庭姝感到疑惑时,江宴忽然拉着她的手,亲了下她。
温庭姝的手刚触碰到他的唇,有些茫然,他亲她算是取悦她么?这个他明明也很喜欢吧。
正想着,指间忽然一阵湿意,温庭姝吃了一惊,猛地回过神来,见他凝望着她的目光含着笑意,又带点耐人寻味。
温庭姝怔怔地看了他片刻,看了眼指上的晶莹,不禁往他衣襟上一蹭,才收回手,笑嗔他道:“你又不是狗,舔我作甚?”
江宴呼吸一滞,若不是她的表情太纯真,江宴几乎要以为她故意在挑逗他,看来宋子卿并未对她做那些事,否则她不会什么都不懂,她真不像是个已经嫁过男人的女人,或许她们这种大家小姐便是如此,以为男女之事便只为了传宗接代,不敢太过于出格。
江宴看着她天真的神色忍俊不禁。
温庭姝看他笑得如此开怀,感到莫名奇妙,“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江宴翻身仰躺,手臂挡在眼上,仍在笑,因为他止不住。
温庭姝觉得他在笑话自己,温庭姝气极羞极,她到底说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惹得他笑得如此厉害,温庭姝瞪着他,纤手狠狠拍了下他,“你再笑,我不和你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