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不用说第二次。
费行云将她困进掌控的范围内,分毫没有闭眼的意思。
他的眼睛好看,是整张脸最具有东方韵味的部分,此刻被水光和欲望浸透,直视着被困在双手之间的人,像巨型的狼犬,连游刃有余都懒得再装,要将人看穿刺破,野得过分。
许平忧浑身发软,躲避不得,手挂在他的肩头,才软绵绵地喘过一口气,又被人强硬地揽抱着勾住舌尖,呜咽着和人交缠。费行云似乎将她当作一盒牛奶冰淇淋,尝过后意犹未尽,全凭心意舔咬。
耳垂,脖颈,然后是接连不断热烈湿润的吻。
男性粗重灼烧的气息全部被过渡给心上人,黑色的碎发微垂,竟然显得有些乖巧。
“……嗯。”
她莫名也不想分开,选择用仅存的气息应声。
少年变作男人,掌心滚烫,绷起的线条显露薄痩的力量感。费行云高个宽肩优势在此时显露无疑,她比不得他的体质,鼻息渐渐开始缺氧,手不自觉地没了力气,被人善解人意地握住,填满指缝,没有丝毫松开的意图。
纠缠之间衣物摩擦,堆叠出一层又一层的皱褶。
费行云总是习惯随身带一盒柠檬味的糖片。
直到怀里的人终于呼吸不能,求救似的捶打起他的肩膀,他才闷笑着去咬一口她的耳朵,饶有兴趣地摸出糖片分过去,看人迷迷蒙蒙间,被他指尖送进的酸味惊得一抖,蹙眉喘息,埋头垂首靠在他的肩头。
酸意最能要人清醒。
许平忧的耳朵和脸红透了,整个人都发烫。
……
“饿不饿?”
他捏捏她的耳垂,不用问,就猜她肯定因为心里有事没吃晚饭。
许平忧摇头又点头,诚实地交代完毕,他就笑眯眯地‘哎哟’一声,轻轻松松将人抱下柜子,又非得用抱的将人放到客厅的沙发上。
“等我一下。”
费行云亲了亲她的手背,忽然径自起身,朝公寓大门走去。仿佛两个城市之间来回奔波没有耗去一点心神,这会儿还能想到来之间打算要做的事。
舌尖的柠檬味越来越浓,许平忧终于恢复了一点力气,在门响声中侧头,刚好对上一面巨大的落地窗。
高远的角度,整座老城几乎都可收归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