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学院的付亮今天过得很不好。
他承认自己有挑衅的意思,谁让陶永安整天跟阮文黏黏糊糊的,结果还被外人抢了先。
可他没想到机械系的那个小黑脸竟然敢打他。
被偷袭了的付亮虽然很快就打了陶永安一顿,准确点说两人互相殴打,谁也没占了谁的便宜。
可系里头什么意思?
机械系的周教授偏袒自家学生,他们理学院的系主任就胳膊肘往外拐,不说给自己撑腰,还关他在办公室里反思。
反思个屁!
付亮是不打算反思的,但是系主任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反思那就等着被记过。
人在屋檐下,付亮只能在那里写检讨书,这还不算,他又被丢在办公室里,到了九点钟才被放出来。
挨了打没能处理伤口,大冷天的别说热饭,连口热水都没得喝。
付亮气得要死。
离开那个杂物间办公室的时候,恨不得踹两脚门才过瘾。
办公楼这边没什么人,出来的时候付亮听到了呼啸的北风,他忍不住裹了下衣服。
北方就这样,一到冬天见天的刮风,能冻死个人。
付亮又冷又饿,正打算去食堂那边看看,还能不能找点夜宵吃,他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还有脚步声。
“谁?”
付亮下意识地打量四周。
理学院和文学系合用一个办公楼,平日里这个时间会有人在,但今天是周末……
整个办公楼都没人,关了灯后除了走廊里微弱的灯光外,黑乎乎的一片。
有些瘆人。
“什么人,给我出来!”付亮下意识地往办公楼那边走,起码有亮光,给人安全感。
他听到了脚步声,但看不到人。
都怪文学系的那帮知识分子乱搞,非要在这边种什么冬青,半人高的树丛在那里蹲着,要是有人藏在那里,压根看不到。
刚踩到台阶上,背后传来哐当一声。
是办公楼的门关上了!
这声响惹得付亮下意识地扭头,而下一秒他眼前一黑。
说套麻袋就套麻袋,谢蓟生从来不含糊。
手刀劈晕了这个人高马大的男同学,谢蓟生把人往冬青树丛后面一拖。
很快阮文就从办公楼里出了来。
谢蓟生指了指地上的人。
阮文十分利落,踢了两脚,力气不大不小。
被罩了麻袋的人疼醒了,闷哼了一声,“哪个王八蛋?”
竟然还骂人!
阮文又是踢了一脚,然后拉着谢蓟生飞快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