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打电话多,每次付账的时候都不会要找零。
找零的钱都进了服务生自己的口袋,谁不希望她常来常往?
不然上面领导开口不让议论,还能管得住他们的嘴?
归根结底,还是花钱比较好使。
阮文挥了挥手,打开手电筒往宿舍那边去。
招待所距离宿舍楼那边也没多远,能发生什么事?
正想着怎么跟涂宝珍说,和涂所长商量一下处理这封要挟信。
手电筒的灯光落在了一团黑黢黢的凸起上。
阮文一愣,刚才来的时候真没看到。
所以这人什么时候晕倒过去的?
关键是没事来这边做什么啊。
她正想着,那倒在地上的人动了一下,挣扎着起身。
大概是灯光太过于耀眼的缘故,那人揉了揉眼睛看向这边。
白花花的灯光落在那失去血色色脸上,阮文懵了。
“师兄,你怎么在这里?”
坐在地上的人,不就是比阮文早入学半年,今年就要毕业的东方升吗?
东方升揉了揉脑袋,“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走错路了?”
他浑身酒臭味,刚站起身来腿一软,险些又跌坐到地上。
阮文瞧了一眼,“你能走得动吗?”
“我没事,没喝醉。”东方升挥了挥手,“你看我走了一条直线。”
阮文嗤笑一声,“那你倒是走个圆圈啊,走出来算你本事。”
东方升:“……阮文你这姑娘,怎么脾气这么冲呢?”
喝多了的人走路摇摇晃晃的,阮文看着头大,“我乐意,又没吃你家的米和面。”
“那我也养不活你啊。”东方升哈哈一笑,“你这人,太难养活了。”
阮文一直觉得自己很好养活,没条件的时候吃糠咽菜也不是不行。
可既然条件允许,她当然也想吃点好的,委屈自己什么个劲呢?
东方升明显喝多了,走路一摇三摆的,满嘴胡话,“阮文,你是不知道,我们这些人有多难。”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阮文没太反应过来,不过她跟一个喝醉了的人计较什么?
阮文没往心里去。
把东方升送到宿舍楼下,她这才回宿舍。
刚回去就被陈芳园抓住,“咋样?”
刚才阮文说去打电话找人参详下,参详的如何?
“小谢同志说可以跟涂所长商量下,他跟我保证涂所长会妥善处理这件事。”
这话让陈芳园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是,倒是薛亚男小声说了句,“这样成吗?涂所长会不会为了面子,不认宝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