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次,余鑫之所以知道阮文的设备畅销,就是祝父通风报信。
祝福福的父亲虽然小有权利,却也没胆量去打阮文的主意,可余鑫就不一样了,他是胆大包天的。
被祝主任这么一撺掇,先去找谢蓟生套近乎。
阮文那天晚上电话打过去时,余鑫套近乎失败,放了句狠话。
谢蓟生当即就打算把这个钉子给拔了,他知道余鑫和祝家走得近,特意找人在祝主任面前提了一句罗嘉鸣。
果不其然,祝主任去找了罗嘉鸣喝酒。
依着谢蓟生的计划,罗嘉鸣前去省城找了阮文。
这件事是瞒不住余鑫的,而谢蓟生要的,也正是这份瞒不住。
“算计罗嘉鸣算什么错事?”阮文嘀咕了一句,“你做这么多,不外乎是想要让我去找你,可如果我没去呢?”
在订单和谢蓟生之间,如果阮文选择了前者,留在大连没有去天津呢?
“去有去的办法,不去有不去的办法,只是委屈你了。”
阮文来了自然是最好,让余鑫觉得这要挟的确可行。
“我在想,如果我没去,你打算怎么支使开那家伙?”
谢蓟生这个计划,最重要的一环应该是把余鑫给困住。
“还有,他说你账本有问题,你厂子里被人渗透了?”
后面这个问题让谢蓟生苦笑,“嗯。”
一块肥肉向来会被各方势力盯着,化纤厂也不例外。
哪怕是部队派来的人,背后也牵扯到不同的人。
在这件事上,谢蓟生的确大意了些,“如果你没来的话,那就是我来找你了。”
余鑫这些天一直跟着他,像是牛皮糖似的甩不开。
谢蓟生原本打算是来省城,届时余鑫肯定会跟着过来。
没想到,阮文先去了,瞬间就领会到他的意思,把人给带走了。
首都那边联系不上余鑫,罗嘉鸣查抄他的对外贸易公司那就简单多了。
调虎离山,然后端了这老巢。
谢蓟生惯会用的手段,只不过这是第一次,用在自己人身上。
“兵者诡道也,小谢同志这么机关算尽,甚至把我也算计进去,我没有生气。”她并非柔弱的菟丝花需要人时刻保护。事实上,阮文更希望做那个并肩作战的战友,那比保护她更让她感动,“可我是真的怕了。”阮文嘴上嫌弃着,手却是轻轻覆在他脸颊上,“疼吗?”
她当时,可是用了狠劲的。
“皮糙肉厚,不疼。”谢蓟生抓住了那手,“你手疼吗?”
“疼,疼死了呢。”阮文撇了撇嘴,“你们这各方势力角力我不管,可是这件事情你得处理好,知道他说什么吗?等他出来,要我们好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