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的小脾气,多少和知道赞助商的底细有关。
但这件事错的更离谱的并不是她,而是眼前的年轻人。
“不会,因为那样的话,我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女同学罢了。可我不是,所以你就来道歉了,对吗?”
人慕强。
这种心理再常见不过。
眼前的年轻人,就做了最好的诠释。
“所以为什么双重标准呢?是觉得我可能会为难你吗,其实我没那么大的能量。”
阮文素来不算宽和,这张嘴宽和的时候并不是那么多,这件事上,陶永安是最有发言权的一位。
这会儿,她更是胡允梁的面子扯到地上,还踩了一脚。
“没必要跟我道歉,只不过下次再遇到别人口出狂言的时候,也别这么愣头青的往上冲,说不定人家是位大佬呢?”
正如玛格丽特·米切尔只有一部《飘》,但丝毫不影响她在文学史上的地位。
其他作家编剧侃侃而谈,可当大佬报出作品名时,谁还敢炫耀得意?
胡允梁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到现在才发现自己做的心理建设都无济于事。
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老鼠洞就这么钻进去,也比在这里被阮文说教的好。
阮文看着那低垂的脑袋,觉得自己算是白说了。
不是谁都有小陶同志的厚脸皮和悟性啊。
真有些怀念小陶同志了,他要是来了上海,这次的化学大比武,或许更热闹些。
她摇头,直接离开了。
胡允梁听到脚步声远去,猛地抬起头来,怔怔看着那纤细的背影,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远处的同学过来拍了拍阮文的肩膀,“行啦别跟自己过不去了,没听懂人家的意思吗?不知道底细就别瞎插嘴,你觉得丢脸什么?”
同学倒觉得阮文其实是一片好心,真要是心高气傲的人,这会儿怕是压根就不会搭理人,一个眼风扫过去就走了。
哪像是阮文,说了这么多,摆明了是想要给小胡上一课嘛。
不过这课堂效果,似乎不算特别好。
胡允梁有些茫然,“我也不知道。”
“行啦,人家的意思是少说话多做事,别听着一句话不舒服就跟人理论,前提是你有资本,懂吗?”
阮文为什么能大言不惭的在这里开小课堂,还不是因为人家有资本。
单单是那个一等功就把他们抛了不知道多远。
就这点问题,怎么还当局者迷死活掰扯不清楚了呢?
“走了走了,去吃点东西。”
……
系主任给阮文报了名,“带着他们去玩玩。”
阮文觉得这是搞偷袭,不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