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录音棚预备室。
陆年看着李罪七人,扶额:“我说你们能不能放松一点?这又不是让你们上战场,害怕做什么?盐京全校测试不比这阵仗大多了?你们紧张什么呢?”
明显的紧张,明显的不耐烦。
这是李罪七人的现状。
可陆年没怎么搞懂,全校测验那样的强压下,他们都能不在意,一次小小的录音,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第一次嘛,怎么可能不紧张?”
“倒不是我们紧张,而是不适应,第一次这样的环境,让人很抵触的。”
“老年,你就不紧张?你是怪物么?你不也是第一次录音么?”
陆年笑笑:“这有什么可紧张的?行了,我先上,你们乘着这点时间多准备一下,也多向着我学习一下,认真看认真听,录音很讲究状态的,你们不用惊慌,有蔡武姬这样的调音师,一点点的破音没关系。”
安慰了一下七人,陆年推开了录音棚的封闭门,走了进去。
在录音棚里,该有的设备都处于待机之中。
在陆年的正对面,就是蔡武姬对着自己打着ok的手势,同时左侧任方旗、王天睿、庄和玉抱着手看着,最右侧是李罪七人送来的目光。
走到录音器边,陆年镇定自若,缓缓道:“第一首《rain》,武姬看我的手势,预备了。”
三秒后,窗外的蔡武姬听着声音,点了点头。
声音是有三秒钟的延迟。
在这三秒钟,陆年已经戴好了耳机,准备就绪。
脑海中,已经显现。
“第一首《rain》。”蔡武姬缓缓推动播音设备。
“三!”
“二!”
“一!”
“开始!”
音乐的前奏瞬间响彻了出来。
李罪七人纷纷看向录音棚中的陆年。
王天睿、庄和玉、任方旗也都在看着。
随着耳机内的熟悉的前奏响彻出来,陆年压着嗓子,捏准前奏结束的点,缓缓开口。
“言叶(ことば)にできず冻(こご)えたままで”
无法言语,我就一直维持着被冻僵的样子
“人前(ひとまえ)ではやさしく生(い)きていた”
在众人的面前温顺地生存着
“しわよせでこなふうに雑(ざつ)に”
结果就这样莽撞地
“雨(あめ)の夜(よる)にきみを抱(だ)きしめてた”
在雨夜里,将你紧紧抱住
“道路(どうろ)わきのビラ(びら)と壊(こわ)れた常夜灯(じょうやとう)”
路边张贴的宣传画和坏了的常夜灯
“街角(まちかど)ではそうだれもが急(いそ)いでた”
路口总是那样,所有的人都慌慌张张
“きみじゃない悪(わる)いのは自分(じぶ)の激(はげ)しさを”
错的不是你
“かくせないぼくのほうさ”
而是总无法隐藏冲动的我
...
...
前奏空灵却不缺乏激情。
王天睿都不得鼓鼓掌:“陆总监年纪轻轻,唱功简直登峰造极,还是日文歌,就连声音都变化了许多,太难得了。”
庄和玉也点头:“这种治愈心灵的歌,可以让人安静下来,没想到一首萧曲,可以变成这样,不过,为什么要设定为日文歌?”
任方旗倒是没有老前辈那么有见解,他听歌只会区分好听与不好听。
《rain》这首歌,是难能可贵的,纵使是听不懂的歌词,但也可以听出,真的很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