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要相信我,这肯定都是纪颜宁害的!”柳玥儿跪在柳员的面前,哭着说道“父亲,您一定要为母亲讨回公道啊!”
柳员的目光看向了柳玥儿,沉默着一言不发。
柳玥儿说道“父亲,女儿和雨晴的病肯定也是纪颜宁动的手脚,她根本就是想害我们柳家的人!”
柳员开口道“你和你母亲对羲儿做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柳玥儿原本还想继续说什么,听到柳员的话,突然懵住,她心虚道“女儿不知道父亲在说什么。”
柳员道“你母亲的死与纪颜宁无关,是我让她自尽的。”
“父亲——”柳玥儿一脸震惊地看着柳员。
柳员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会让人去阮家替你要一封休书,以后就去庄子上生活吧,若是你执意再闹下去,你母亲的葬礼就用不着你在这儿了。”
柳玥儿摇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我不要。”柳玥儿跌坐在地上,泪如雨下。
自从她知道柳羲儿的孩子回到了柳家,就知道事情不会如此简单,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她与柳羲儿之间的恩怨居然还没有结束。
柳玥儿抬头看着柳员“姐姐是你的女儿,我也是你的女儿,为何你总是如此偏心,从小到大眼里只有姐姐,如今难道父亲要为了已经死去的姐姐要毁了我吗?”
“你容不得她,这个家自然也容不得你。”柳员叹了一口气,“是我的错,让你变成了如今的模样却似乎没有发现。”
柳玥儿道闭上了眼睛,泪水止不住的滑落。
母亲说,只要这个家没有了柳羲儿,她就是柳府唯一的嫡女,柳羲儿曾经有的,都会是她的。
可是柳羲儿被赶出柳府之后,她却依旧没有得到想要得到的东西。
父亲依旧对她漠然,柳羲儿的未婚夫也不同意将婚事换成她,似乎一切都没有变,她终究是什么都没有得到。
“我知道了。”柳玥的目光黯淡下去,说道,“还有一件事要拜托父亲,此事不要与雨晴说起,为她选一个远离长安的夫家,对她也算是我这个做母亲的最后的好了。”
柳员应下,让柳玥儿退了下去。
柳玥儿突然的安静让周氏感到不解,尽管她再次找了柳玥儿,旁敲侧击也为能套出什么话来。
见她一副心如死灰又不再去纪颜宁的院子闹的时候,周氏知道,利用柳玥儿是没戏了。
范氏最后见的人是柳员,没多久就死了,柳员还亲自处置了范氏身边的亲信,柳家的人自然不敢多说什么,毕竟柳员仍是这柳家的一家之主。
纪颜宁却是一点事情都没有,更是让周氏恨得牙痒痒。
柳家正在办丧事,纪颜宁从后面偷偷出了府。
她与元娇娇相约的是今晚一起去百芳阁看花魁大会的初选。
为了不引人注目,她们两个人都穿了男装,还用了束胸,将头发用玉冠束起,看起来确实有几分纨绔公子的味道。
“你是不是还抹了粉?这脸那么白,看起来娘们兮兮的。”元娇娇手执一把折扇,笑嘻嘻地指着纪颜宁的脸。
纪颜宁挑眉,她可没有抹粉,不过被元娇娇这么一说,她倒是想把自己的脸抹黑些。
她反击道“你还好意思说我?大冬日的拿什么不好,偏偏带一把折扇,怎么,觉得太热了?若是让人看见,还不被人笑话。”
元娇娇蹙眉,随手便把扇子给扔到了一旁,冷哼一声,便朝着百芳阁去。
纪颜宁轻笑一声,迈着大步便追了上前。
她们两个女子出门,就不宜带着丫鬟了,而是带了纪九和袁武。
纪颜宁之前让纪九在百芳阁花了高价定了二楼的隔间位置,既能将下面的情形看得清清楚楚,也能让她们两个人女子与其他人分开,不受打扰。
今夜的白芳阁比寻常还要热闹许多,一楼的人群熙熙攘攘的,看起来十分的拥挤。
中间的地方搭了一个比试的舞台,而舞台周围则有不少宽阔的地方摆上了凳子,听说那是要花大价钱才能得到的位置,与比试台距离最近,观感自然最好。
而在那些凳子之外,则由围栏隔开,有人专门看着,就是剩下那些来看热闹的人所待的地方。
只是外层的人太多也太过拥挤,若是矮了些站在后面,可就看不到什么什么热闹了,所以便有人早早的抢了靠前的位置。
元娇娇从二楼往下看,她们现在的位置在比试台的左上靠前,是个十分不错的位置,她笑道“啧啧啧,果然有钱就是好,带着你过来果然是个明智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