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张原的事情,纪颜宁原本打算带应文煦去江州,应文煦却没有同意。
当年应家和楼家的事情,他不想逃避让纪颜宁一个人去面对。
纪颜宁正在准备回江州的事情,而容澈第二日已经进宫给皇后请安了。
虽然容澈和皇后是平辈的王爷,但是他从小是在皇后身边长大的,所以得空时会和三皇子一同去给皇后请安,倒是正常。
屏退了宫内的侍女之后,容澈这才问起了应采薇的事情。
“皇嫂可认识应采薇此人?”容澈开口问道。
原本脸上还有着笑意的皇后脸色立即僵住,正要去端起茶杯的手也顿了一下,但是这异常很快就被她敛住,她抬眸看向了容澈:“阿澈为何会问起这个人?”
容澈和三皇子都看到了皇后的异样,想来皇后确实知道些许当年的事情。
容澈说道:“在查言徵案件的时候无意之间听到的,可惜我能查到的东西有限,特地来问问皇嫂。”
皇后正色道:“此事你莫要再查了,以后也不许向旁人提起。”
坐在一旁的三皇子都觉得有些奇怪:“为何?”
容澈问道:“是因为应家楼家谋害先帝的事情吗?”
皇后道:“当年的事情没有你们绝非相信中的那般简单,而且此时牵连到皇上和苏贵妃,你们若是再查,只会触怒龙颜。应采薇这个名字,最好也不要在旁人面前提起。”
容澈沉眸,思考片刻,又问道:“皇嫂,我想问一个问题,应采薇可有孩子?”
皇后道:“没有,当年她死的时候仍是待嫁之身,自然不可能有孩子。”
容澈颔首,倒是没有再多问,既然言煦不是应采薇的孩子,那他为何要向言徵问起应采薇的尸骨的事情?
三皇子见容澈面色这般沉重,问道:“你这是从言徵哪里查到了什么,竟是这般的严肃?”
容澈没有瞒着皇后和三皇子,他说道:“言徵的大儿子言煦,那个相传疯了十几年的言大公子其实是装疯的,这件事你们应该也有所耳闻,言煦在这次案件之中起了不小的作用,审问之中得知言煦根本就不是言徵的亲生儿子。而言煦在牢中探望言徵时,只问了一个问题,就是应采薇的尸首藏于何处。”
三皇子点了点头,说道:“所以你怀疑那言煦乃是应采薇之子?这么说来确实像是如此,不然他怎么无缘无故就去问一个女人的埋葬之地?”
皇后的脸色却是更加深沉。
她突然问道:“那言煦,今年多大了?”
容澈道:“二十一左右。”
皇后的瞳孔微张,有些惊诧。
言煦……她念着这个名字,突然想起了当年应采薇时常会和她提起自己的小侄子。
应采薇唤他为煦儿。
难不成言煦就是当年应采薇的小侄子,应家的孩子?
皇后被自己的想法给震惊到了,因为当年带兵去查抄应家的人,正是言徵啊!他若是想带走一个幼儿,也不是没有办法,更何况言煦的年纪和那孩子的年纪相当。
她和应采薇是要好的手帕交,从小一起长大,情谊自然与旁人不同,她对于应家的情况了解的比旁人还要再多些。
说实话,她是不相信楼院使会下毒谋害先帝的。
可是证据确凿,就算是她不愿意相信,也找不到其他辩驳的理由来。
“母后……”三皇子连叫了两声皇后,她这才回过神来。
皇后用手扶额,说道:“许是近些日子有些累了,所以倒是常常会分心,你们刚才说什么?”
容澈说道:“也没什么,既然皇嫂困倦,应该要多多休息才是,这后宫事务繁多,皇嫂更应该注意身子。”
皇后微微颔首,说道:“人老了,总是有些力不从心。”
三皇子道:“母后才不老,说是十八都有些信。”
皇后轻笑一声,说道:“你惯会说好话。罢了,你们先回去罢。”
容澈和三皇子应了一声,便齐齐退了下去。
出了皇后的内院,三皇子又变回了那个身有哑疾不能说话的皇子,而容澈与他交谈时,不过是聊些寻常的话题,三皇子倒是只用点头或者摇头即可,看起来关系倒是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