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
“我、我没有骗人!官爷饶命!官爷饶命啊!小的们找到他们尸首的时候几乎都是断肢残臂,便在云台山草草埋了!”
萧子玦根本不相信他说的话:“埋在哪儿了?快带我去!”
萧子玦掘开了那块土地,日子久了,里边的尸体早就腐臭连天,一些刚当差的衙役见了这番场面直捂着嘴巴跑到一边干呕。
后来来了几个仵作,仵作们硬着头皮,将那些尸首拼拼接接,向萧子玦禀告。
“少侯爷,这里并没有女性的尸体。”
萧子玦的表情仿佛松了一口气。
却见仵作拿来了几片残破的衣角:“不过这些,是女性的衣物。”仵作道,“属下不确定令夫人是不是直接被野兽给……”
看着萧子玦愈发冰冷的眼睛,仵作的话没敢说完。
但大家都知道仵作的话是什么意思。
闻姒香肌玉骨头,大有可能被野兽吃得渣都不剩下。
萧子玦是不相信的,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就算闻姒真的被野兽吃掉,他也要破开野兽的肚子看个究竟。
闻姒一定没事,她一定是跑了。
可萧子玦派人在云台山事发地搜索了三天三夜,却找不到一点关于闻姒的消息。
方圆十里,只有一座新坟。
上边歪歪扭扭写着,喻刘氏之墓。
官府的官差顶着中山候府的压力扩大了搜索范围,又在云台山一带没日没夜地搜索了十余天,官府的衙役们终于是顶不住了。
他们都在心里觉着定是找不到人了,但是没人敢说,只有班头谨小慎微地过来请示。
“侯爷,您看我们都搜了十来天了,若是能找到人,早就找到了,如今找不到人,恐怕真的是凶多吉……”
“闭嘴!”萧子玦像是听到了什么十恶不赦的诅咒一般,揪着班头的衣领:“给我搜,搜不到人谁都别想离开云台山!”
班头吓得不敢说话,甚至连不满都忘了,只是惊恐地看着萧子玦。
这人真是疯了。
消息传到了萧老侯爷的耳里,他再也看不下去,亲自到云台山用拐杖指着那个几乎发疯的男子。
“你个混账,若是早些时候对丫头好一些,会有今天吗?你现在抓着一群官差们不放有什么意思?这都快半个月了,若是能找到人,早就找到了!只有你在乎的人是人!这些官差就是不是人吗?他们十几日不能和家中的妻儿团聚,难道陪着你一个疯子在这儿耍?”
萧子玦半个月都没回侯府,吃住都在这片山里,他瘦了很多,头发有些凌乱,下巴上也生出了青色的胡茬,只有眼神是从未变过的坚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