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律双手抱胸笑了笑,“一个想象,一个行动,倒是个不错的组合啊。”
秦渊最后道:“既然郑余庆和他认识,那我们就可以通过郑余庆找到他。”
回到警局,特案队在会议室里分析案情。
洪眉拿着调查好的资料道:“这次的死者叫李梦娟,今年二十八岁,是一家花店的店主,今天早上她的花店还开着,下午的时候据隔壁的商铺的店主说李梦娟家里有事就关了店门出去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李梦娟的父母都在家里,下午回家是因为父亲身体不好,她妈妈说她下午回家呆了一会儿就又出门了,之后再也没有联系上。”
陈默:“我看了李梦娟家附近的监控,她1点半的时候的确回到了家里,而后在2点15分的时候又出了小区,之后行踪不明。”
秦渊道:“郑余庆是2点45分的时候到了签售会现场的,而李梦娟的死亡时间在3点半到4点之间。如果主犯是发现郑余庆被抓后才又实施了这一次的犯罪呢。”
言律道:“如果是因为失去同伴而产生的焦虑,那他很快还会继续犯罪的。”
木九用毫无起伏的语调道:“因为一旦开始,他就停不下来了。”.
再一次回到审讯室,郑余庆还是那副样子,前后摇晃着,不停地拉着手腕上的红丝带,看上去紧张而焦虑。
言律看着他的红丝带道:“这条红丝带是你朋友送给你的吧,在你受伤的时候。他叫什么名字?”
郑余庆只是抿着嘴。
言律继续问:“那你的朋友现在在哪里?”
郑余庆低着头不说话,手指更加频繁地扯着红丝带。
言律身体前倾,更靠近他一些,“你的朋友将你的幻想一一付诸于行动,就在刚才,又一个人被杀了,一个女人,穿着白色的裙子,躺在玫瑰花上,这不正是你幻想的吗?”
言律停顿了一下,接着道:“他现在状态很不好,因为他找不到你了,他是因为你才变成了这样,带我们去找他,这是你唯一能阻止的。”
良久,郑余庆才慢慢开口:“我,我不知道,不知道他在哪里。”
之后无论言律说什么,他都闭着嘴不说话。
走出审讯室,一直没有说话的木九才开口:“焦虑对他们而言是相对的,郑余庆一直是一个被保护者,而另一个凶手则一直充当着保护者的身份。但是现在,郑余庆被抓,另一个在外面,郑余庆不会透露另一个凶手的任何信息,因为他觉得这个时候应该是他来保护那个人了。”
秦渊沉声道:“那我们就自己找出他来,我们现在就去郑余庆的家里。”
郑余庆的家里空空荡荡,没有一个人,他的母亲在他小的时候就已经过世,之后父亲弃他而去,一直没有再回来过,所以他一直是由爷爷奶奶带大,直到后来两位老人也病逝,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几人走进房子,房子里很干净,没有一点乱糟糟的感觉。
秦渊一眼就注意到了鞋柜上两双不同尺码的鞋子,“有两个人住在这。”
鞋柜有两层,在靠右边的位置分别放着两双鞋,而左边都是空着的,木九看了一眼道:“本来应该有四双鞋,两双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