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茄酱焦急地围着裴岩转圈,用鼻子拱他的胳膊,裴岩抬起头看着它,哑声说:“他是不是根本就不喜欢我,他只喜欢你,还要帮你找飞盘……”
番茄酱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前爪搭在他的膝盖上,站起来想舔他的脸。
裴岩没躲,第一次由着番茄酱舔在他脸上,自问自答道:“他确实不喜欢我,是爱我,爱我爱到愿意放我走……”
裴岩说不下去了,刚止住的眼泪又开始流,他抱住番茄酱把眼睛压在它身上。
对不起,是我太自私了,我应该早点儿带你去看医生的……
对不起星星……
番茄酱感觉到了主人的悲伤,连舌头都不吐了,一动不动地任他抱着。
又过了一会儿,它看裴岩还是在哭,只好用自己的脑袋蹭了蹭裴岩的脸,不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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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星和在半夜醒了,烧的。
裴岩正满脸憔悴地坐在床边,看到他醒了就连忙按住他的手说:“别动,输液呢……”
一开口他自己都惊了,嗓子哑得像是吃了十斤沙子。
他用力清了清嗓子,还是没好多少,“你发烧了星星,是不是想喝水?还是哪不舒服?”
谢星和小幅度地摇了下头,干裂的嘴唇粘在一起,他用力张开嘴,虚弱地问道:“你嗓子怎么了?”
裴岩冷哼一声,“你骂我是傻逼,我气的。”
谢星和没笑,也没说出话,裴岩摸了摸他的脸,“别管我了,你自己都快烧到39度了知不知道?”
谢星和后知后觉地感受到自己身上的难受,头晕,口渴,浑身酸疼,又冷又热。
他无力地闭上眼,偏头把脑袋送进裴岩的掌心,过了一会儿才轻声说:“难受……”
裴岩弯下腰亲在他唇上,“我给你拿水去。”
谢星和睁开眼睛,仔细地看着他的鼻梁,“鼻子没事吧?”
“早就不疼了,”裴岩说,“放心,结实着呢,塌不了。”
他兑了温水扶着谢星和一口一口地喝,谢星和把杯子推给他,“你也喝点儿。”
裴岩一口气喝完,把空杯放到一边,又扶着他重新躺下,谢星和奇怪道:“你不晕针了?”
裴岩也是一愣,盯着谢星和手背上的针头看了一会儿,“好像不晕了。”
谢星和住院的时候裴岩还是晕针的,只不过谢星和天天打针,他也天天见,就晕得没那么严重了,现在好像完全不晕了。
他笑着说:“不晕了挺好的,不然你哪天要跑用一根针就把我搞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