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缙没有说话,他望着面前的吴楚弯腰套了一件短袖,神情看上去很坦然,没有那种被触及上禁区的不悦,还转头对他随意道:“不是什么大事。”
殷缙沉默了一下,狭长眸子中带着些别样情绪轻轻道:“好。”
吴楚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他转头对殷缙严肃认真道:“最近你多注意一点。”
“看看有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人。”
殷缙不知怎么地就想起了在出租屋时常常出现的阴冷目光,他微微皱了皱眉道:“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
吴楚看上去有些含糊道:“我也不太清楚,就是你平时多注意一点。”
“发现不对劲就打我电话,或者来找我。”
刚才跟沈秋泽打的那通电话提到的褚萼在吴楚心里敲响了一个警钟,一开始他只让沈秋泽多注意安全。
因为他觉得身边能够让褚萼感觉能够受到威胁的人只有沈秋泽,其他跟他关系再亲近一些的人就没有了。
但是现在莫名其妙地他就觉得要提醒沙发上的男人,不知道是因为殷缙已经再不知不觉中踏过那条半生不熟的线变成了朋友。
但总之傍晚当吴楚坐在长椅上看着扑棱着翅膀在天空的雪白鸽子,想低头抽根烟,却意外地发现有个熟悉的人出现在自己面前跟他说笑着,这种感觉是很神奇的。
就像是在那瞬间忽然就理解了人生四大喜中的他乡遇故知是一种怎样的神奇心情。
吴楚也坐在沙发上,念叨道:“就你看见什么奇奇怪怪的人,就打电话给我,或者赶紧走。”
他原以为那么多年过去了,褚萼这股病态的占有欲会消减不少,或许最好像他想象中的一样消失,能够像正常人一样给他一点喘息的活路。
但是经过沈秋泽那件事,吴楚知道褚萼那股病态的占有欲并没有消减,依旧是如同从前一样。
但是经过之前的事,褚萼不敢再像以前小时候一样恐怖,甚至这段时间除了折腾出沈秋泽的事来,褚萼都很安静。
似乎是害怕之前的事情重蹈覆辙。
但是吴楚依旧不敢掉以轻心,只能叨叨絮絮地跟沙发上的男人强调要多注意一些奇怪的人,殷缙勾起唇,没说话,
直到差不多看够了吴楚担心他的模样,殷缙才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
但是在他看来,小心奇奇怪怪的人这件事,好像吴楚才更加应该放在心上,如今为止蹦跶出来的人一个比一个奇葩。
上至哥哥到对象,在他眼里脑子就没一个正常的。
干脆都让给他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