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看向四周的监控,果然被砸坏了,于贝尔站在椅子上,伸手拆开了监控,发现里面的内存卡也被人拿走了。
他狠狠地锤了一下墙:这个可恶的强盗!
弗洛朗早就预料到了这种情况,他出神的看着门锁的位置。
你发现什么了吗?于贝尔看到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走上前去问道。
看门锁的样子,那个人应该是用钥匙进来的。这个门锁很是先进,除了钥匙,就只能破门而入了。
可是这间画室的钥匙,只有我们两个有啊。于贝尔说着说着,忽然想到了什么。因为画室每天需要人提前过来收拾打扫,所以他就把他的钥匙给了巴尔。
难道真的是巴尔吗?应该不太可能,他在心里否认,这样一来就太明显了,这个人应该不会这么傻的暴露自己。
你说,我们需要报警吗?弗洛朗看着于贝尔,叹息着开口。
按理说是需要的,因为这幅画的价值太大了。可是如果第一届比赛就闹出这么大的问题,下一届还会有优秀的画家愿意来参加比赛吗?
就算他们同意报警,这次比赛的筹备人员,赞助商也不会同意的。
先瞒着这幅画的作者吧,等我们查出是谁毁了画再说。弗洛朗深吸一口气,他也没有其他的办法,我会把这件事向上级禀报的。
那如果我们查不出来呢,这件事难道就这样算了吗?于贝尔听到这里愤怒的问,难道这幅画就白白被毁了吗?
他忽然对弗洛朗生出了一丝怀疑,拥有钥匙,知道作品和摄像头的人,他也完全符合啊。
弗洛朗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你觉得阿尔诺先生会让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吗?
阿尔诺就是再喜欢这幅画,也不会喜欢到不顾及国际绘画协会的意思。说到底,这也就是一幅优秀的画而已,阿尔诺先生肯为它得罪协会?他心中对他的怀疑又加深了些许。
老师,弗洛朗先生。巴尔的声音有些慌乱。
他来到屋里,看着画室里凌乱的样子,皱着眉头望向于贝尔:老师,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弗洛朗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还记得昨天被阿尔诺先生赞誉的那幅画吗?它被人毁了。
巴尔皱着眉头站在原地,不一会儿后,他叹了一口气:老师,这也和我的失误有关,我今天早上来画室之前,忽然发现画室的钥匙不见了,我很明确钥匙就放在宿舍的抽屉里,但是我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
于贝尔看向巴尔,巴尔是他为数不多的学生之一,他家境贫寒,天赋却很好,一直以来他都很喜欢他。
老师,会不会是有人偷走了我的钥匙,然后进到画室毁了画呢?他看着于贝尔,猜测道。
可是那个人怎么会冲着最好的那幅画来呢,画室里除了那幅画,所有的画都没有受到损害。于贝尔深深地注视着他,仿佛要看清楚他到底在想什么。
老师,你是在怀疑我吗?巴尔的眼里满是受伤,我对上帝发誓,这件事绝对不是我做的。
那你有对其他人提起画室里的画吗?
巴尔被吓了一跳,原来是弗洛朗刚刚走了过来。
我是向朋友提了一嘴。他赶紧解释,因为那幅画太优秀了,所以我没有忍住就和朋友说了几句。
那你和谁说过呢?于贝尔皱着眉头问道。
画室内看到的画,按照规定是一律不准外传的,他这个学生向来谨慎,怎么会忘了这件事呢?
我只和奥古斯特提过这件事。巴尔抬头看了他一眼,又赶紧低下了头。
奥古斯特是奥古斯特家族备受期望的孩子,要真是他做的,那这件事就不太好办了。
不过他确实有着充分的理由,他绘画天赋很高,是这次比赛一等奖的有力争夺者,而被毁的这幅画,很可能就是他最后的劲敌,以奥古斯特的性格来说,这种事,他办的出来。
那还要接着查这件事吗?巴尔皱着眉头,小心翼翼地问道。
查,当然要查。于贝尔斩钉截铁地回答,一个能干出毁坏别人画作事情的人,不配成为一个画家。
巴尔听到这句话,低下头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
既然老师这么说了,那就表示他一定会查到底,这下就算奥古斯特有家族撑腰,这一次也一定会受到惩罚。
一直以来,奥古斯特因为他画的画比他好,就一直欺压着他,这次国际绘画比赛更是直接把他的报名表给撕了,并警告他绝对不能和他参加同一场比赛。
在奥古斯特的眼里,这个世界上就不应该有人比他画的画好。所以一直以来,在学校里,他也一直奉行这个原则,对一些优秀但家世平凡的学生进行打压。而这一次,他只是试探的对他说了几句老师对这幅画的评价,果然,他就忍不住了。
如果昨天阿尔诺先生没有来这里的话,他根本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奥古斯特,因为告诉了他,就算他毁了画,最后也可能在他家族的干涉下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