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冈义勇捂着脸,一时之间说不出话,只是低着头:“……”
而现在,千手?扉间就要走了,锖兔与真菰师姐马上就要再次离开了。
——他?又是一个人了。
他?沉默不语的样子与前段时间那个第一次见到锖兔时候的模样是一模一样的。锖兔离开对他的打击还是很大的——并不是说真菰是附带的,只是说真菰与锖兔对他来说的意义是不一样的,而锖兔会更加重要一些?。
他?承担了锖兔的责任,也带着姐姐的期望,但这?次复活他却首先选择了锖兔,大概他?也是没有脸面去见姐姐的,所以只能去见锖兔。
然而不可否认的,他?就是最为重要的九位柱之一。
锖兔险些要被气笑了,他?差点又要扬手给他?一巴掌,似乎这?样就能打醒富冈义勇一样。
然而他?最终还是放下了手?,决定与富冈义勇好好谈,他?抬起手?臂摸了摸低头的少年的发顶:“义勇。别难过了。”
“你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只是因为再次拥有了,才会觉得?失去是不能忍受的事情。”
“义勇,现在食人鬼也没有了,我们都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肉粉色头发的少年,说着说着露出了些?许哀伤,可是这样的神色转瞬即逝,到最后干脆又冷硬了起来,“富冈义勇!你给我看清楚,我已经死了!”
他?已经死去六年了。
“你不再需要活得那么累了,我希望你好好活着。”,锖兔勾唇笑了笑,嘴边的伤疤也并不显得可怖,“作为男子汉好好活下去。”
“……嗯。”良久,带着哭腔的声音轻轻的应答了。
……
“千手?先生要走了啊……”悲鸣屿行冥微微一愣,睁开了那双都是眼白的眼睛,然后又很快闭上,眼泪止不住的流。
他?没有说话,似乎谁也无法窥探他?的内心,但是他细微抖动的嘴角表明他并不平静。
他?没有请求千手?扉间帮他?复活几个孩子去问问他们,也许是害怕他?们会给予他?期望之外的答案——毕竟这?么多年他也都放下了,不想再一次失望了。
但是不问的话,很可能穷其一生都没有这?个机会了,可能会是遗憾。
然而遗憾未必不是圆满。
“阿弥陀佛……”悲鸣屿行冥轻轻念着,又转了一下佛珠。
无人得知他感叹的到底是什么。
……
“父亲,母亲……”,锈红色头发的少年几度张嘴,在父母温柔的注视下,在弟弟妹妹们的目光之中,他?迟疑的开口了,“千手?先生要走了。”
幼小的几个弟妹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年纪较大的祢豆子他?们已经明白了:“父亲也要走了吗?”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