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立秋家里的事情讲了一遍。
南闻雅:“她二姐需要帮助吗?我同事恰好是这方面专家,后天就来。”
陆珂:“等下,我问问她。”
她拨通立秋的电话,把母亲同事要来a市的事情说了。立秋说二姐已经动过手术,基本痊愈,前不久出院了。如果有异常状况,到时再请南医生的朋友给看看。
重要的事情说完,陆珂语气不再那么正经严肃,却仍咄咄逼人:“不知道汇报一下现在的情况?我当你人间蒸发了呢。”
立秋:“太忙了。”
陆珂:“我再强调一遍,亲姐妹生病可以帮,但痊愈出院之后得让她自谋生路,不能赖在你身上一辈子。”
立秋:“我知道的。”
挂断电话,南闻雅出声:“陆呦呦。”
陆珂:“啊?”
南闻雅:“有话好好说,不要总这样,明明为别人好,却总是用最决绝的语言说出来。这样别人就算心里知道你是善意,也很难感激你。”
陆珂:“但是她家情况复杂,立秋又太善良了,特别在意别人的看法。我语气不硬一些,她下次万一犯傻了呢。一大家子哪是她一个小姑娘扶得动的?”
南闻雅:“原生家庭很重要。我看过一些心理学方面的书籍,她这样的讨好型人格活得会很累。”
陆珂想说说许言臣的原生家庭,再说说许言臣的不婚主义,看看母亲有什么看法,但看到她眼尾加深的皱纹,把一肚子的话又咽了回去,打开海淘购物软件给她买贵妇眼霜。
立秋坐在员工公寓里小公园的长椅上挂了电话,红肿着眼睛,她看了看远方的天空,黑漆漆一片,路灯的光线照射出许多微尘,还有一只不知疲倦往光源处硬闯的飞蛾。
她觉得自己就像那只蛾子,明明没有出路,还为着那片光拼命去撞。
二姐手术后康复情况良好,已经出院。她听了立秋的劝告,打算先在a市找个工作,同时恶补文化课,等能靠自己的力量立足,再想法起诉离婚,把孩子接过来。
当时立秋觉得自己已经看到曙光,开始和强伟一起物色a市性价比较高的房子。
远一点没关系,最好是学区房,三室一厅带电梯,不带电梯的要是二楼以下。两人都忙,强伟爸妈到时候要过来帮忙带小孩,两位老人爬不动高的楼层,膝盖会受不了。
直到今天下午,她的梦碎了。
傍晚她刚好和强伟一起看房子回来,快递员说有一封写着立秋收的快递,刚才放在报箱里。
立秋随口问了句是什么,快递员说是一封信,里面好像有个光盘。
两人道谢,开信箱拿信上楼,强伟笑说“不会是可可和许公子的视频吧”。
他们用客厅的电视播放光盘,谁都不知道接下来会看到什么。
视频里只有酒店大厅的片段,立秋穿着白t恤牛仔裤进房,半小时后出来时脚步一瘸一拐,好像受了伤。
她上身多了件西装,看起来太大,很不合身。不知道刚刚在房内发生了什么。但两分钟后,一个提着公文箱戴着帽子口罩的男人从同一个房间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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