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穿在她身上就显得空,平。
胸前也是。
穆夏抬起手,颤抖着拉开衣领,低头往里面看。
“……”
什么都没穿。
她就这么不知不觉地被韩青时看光光了?
穆夏心如死灰地倒回床上,两手抱紧被子,将脸埋进去,在床上边滚边叫,“啊……!”
叫累了,穆夏摊平四肢,一脸的生无可恋。
被看光是铁板钉钉的事,无法改变,现在就求老天爷保佑她昨晚没对韩青时做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吧。
穆夏接受现实,掀开被子下床,踮着脚往门口方向摸去。
门拉开,外面空无一人。
她大着胆子走出来,左右看看,确定了个方向往过找。
韩青时家很大。
穆夏搞不明白格局,走哪儿停哪儿,见这里没有,就再去下一个地方找。
不久,她在靠近走廊进尽头的房间里看到了韩青时。
她正在做空中瑜伽,身侧是大片阳光,优雅自信的动作跟着音乐一气呵成,像极了没有穿白裙的神仙在空中跳舞,轻盈柔软,如诗如画。
穆夏看得出神,忘了叫她。
韩青时一开始就看到,亦没有中途停下。
等到最后一个动作完成,她才赤脚走过去拿起水杯喝水,顺便问穆夏,“脸洗了?”
“没有。”穆木木神情呆滞靠在门口,真像一根成了精的漂亮木头。
韩青时忍不住笑,她捏着杯子走过来,屈指轻敲穆夏光洁的额头,“去洗脸,等会儿出来吃饭。”
穆夏回神,扭捏地‘嗯’了声,转身跑开。
韩青时在她身后不紧不慢地走着,扬起的唇角始终没有放下。
她以前总觉得这间房大得无趣,走到哪儿都只看得到形单影只的自己。
偶尔,卫蓁厚着脸皮过来蹭厨房,也不过是多了一双碗筷,和一份一方忙于工作,另一方枯坐饮酒的寂静,始终没有生活气。
今天,她头一次觉得大了才好。
至少穆夏冒冒失失地跑进一个房间,发现走错,吐着舌头跑出来的模样让清晨静谧的阳光变得具象——温暖,敞亮,充满生气。
————
半小时后,穆夏规矩地坐在餐桌前吃早饭。
油条,小笼包,还有她最喜欢的梨子。
去了皮,切了块,摆在精致的透明盘子里,旁边放着银色小叉。
对面,韩青时正小口咬着包子,动作斯文优雅。
一旁放了台电脑,她不时滑动触摸板,神情专注地看着屏幕里的内容。
浏览完行业新闻,韩青时合上电脑,抽了张湿巾擦手。
看到穆夏两手捂着杯子走神,问她,“不喜欢喝牛奶?”
“没有。”穆夏头摇得像拨浪鼓。
“那怎么不喝?”
“……”一不小心吃多了,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