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传来了“哗啦啦”的洗牌声。
四个女人正在搓麻将。
其中两个打扮精致，模样姣好，一看就是木家人, 另外两人则是年纪较大的佣人。
佣人见到木檬后起身恭敬地打了招呼, 连带对应鸦也非常客气。
木檬则是乖巧地喊人：“二婶婶好，三婶婶好。”
两个婶婶这才施施然地抬头。
“小檬回来啦, 这回考试挂了几科？”
“小檬你又带那些乱七八糟的同学到家里来啦！”
两人一开口就是绵里藏针，偏偏她们吴侬软语的腔调娇滴滴的, 脸上带着热切的笑，叫人根本没法生气。
木檬完全听不出婶婶们话里有话，老实交代：“婶婶你们哪壶不开提哪壶，我会努力补考及格的啦……还有应姐姐不是我的同学, 是我的好朋友。”
她的话让两个婶婶的注意力立马转移到应鸦身上。
两人目光如炬，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那眼神说不出的奇怪……
带着一股子挑剔, 又像是在琢磨什么。
很快她们温温柔柔的声音再次响起。
“小檬的朋友就是不一样, 长得怪好看的, 比前个儿不知哪个犄角旮旯来的同学是要好些。”
“瞧瞧人家生的多标志，不像我们人老珠黄，多看一眼都是给老太太添堵。”
“可不是, 前天我带两个别家太太回来做客，都糟了老太太的厌。”
“你还能将人领进家门, 我不过想多添套古董瓷器就被训了。哪天能让老太太和我说一句“好好玩不要拘束”, 我定要出去显摆一通的。”
“这就叫爱屋及乌, 老太太宝贝小檬，自然也喜欢她带回来的朋友，实在是羡煞旁人。”
“还带了只小麻雀呢，养得膘肥体壮，怕是日子过得比我们都好。”
两个婶婶你一言我一句。
阴阳怪气的劲儿直冲发疯文学。
木檬和那两个佣人好像已经习惯了，全都默不作声地等她们念叨完。
应鸦：……
小麻雀：……
就，我不是很懂你们人类。
应鸦原本正在观察那几只飘在她们身后的暗鬼。
听到这些话后，一时间分不清楚是暗鬼麻烦，还是女人更加麻烦一些。
大概是说畅快了，下一秒两个婶婶表情一变，欢欢喜喜拉着应鸦和木檬打麻将。
佣人自觉地让出位置，离开前还给她们沏好了茶。
木檬拒绝不了，应鸦则是还记着“两只暗鬼”的承诺，于是半推半就坐了下来，
二婶婶翘着兰花指端起骨瓷茶杯，抿了口茶问：“会玩吗？最简单的敲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