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更是不受控制地扭来扭去。
不知道应鸦碰到了哪里，尾巴的脊椎处突然“刷”的一下，冒出了一排尖锐的骨刺。
雪白的指尖被锋利的骨刺划开一道口子。
陆成渊就像是受到刺激一般，猛地翻身跳开，逃到了房顶的另一边。
他不断地破坏这房顶的建筑，发出一声声暴虐的低吼声。
眨眼间，半个房顶就被他拆了大半。
应鸦一想要靠近，他就会变得更加狂躁。
“你过来。”
“吼！”
陆成渊又吼了一声，看过来的眼神又生气，又委屈，又难过。
他不断地走来走去，时不时地打一下自己的尾巴，但再也没有想要砍掉尾巴的念头。
陆成渊脑子里乱糟糟的。
他本能地想要靠近应鸦，可是他刚刚伤到了她！
自我厌弃的情绪，混杂着无法抑制的渴望，几乎要将他折磨疯。
偏偏应鸦不断地挑战着他的自制力。
她每往前走一步，便是踩在他的底线上，然后将他逼得一退再退。
陆成渊从喉咙里发出威胁的吼声。
可怎么听，都带着外强中干的味道。
应鸦指尖的血还在滴滴答答地往外渗着血，血腥味道如同罂粟，无形地引诱着陆成渊将她吃拆入腹。
“咔啦……”
有一块水泥被陆成渊捏碎。
“嗷吼——”
他再次威胁地吼了一声，眼中凶光毕露，暴虐的气息似有卷土重来的架势。
应鸦停在了他的一步之外，缓缓伸出手。
随着一声轻叹，她低声道。
“我们回家吧……”
暴虐的气息慢慢消散，可陆成渊仍旧抗拒着什么，野兽般的低吼不断从他的喉咙里传出来。
“小怪物，回家了。”
应鸦的手仍旧伸在半空。
“我不赶你走。”
“真的，我保证。”
她难得轻声细语，从红唇里吐出的每句话，都像是对情人的呢喃，让人无法控制地沉沦其中。
陆成渊慢慢冷静下来，他眼中的狂暴肆虐慢慢消散，然后只剩下空洞。
无边无际的空洞。
“过来。”
应鸦的话如同魔咒，让他无条件臣服。
陆成渊微微低下头，将自己的脸颊贴上应鸦的掌心。
小心翼翼地蹭了下。
此时的应鸦耐心出奇地好，她静静地等着。
陆成渊确定自己真的不会伤害她后，很慢很慢地往前走了一步。
“看，你伤害不了我。”应鸦轻轻摩挲着他的脸颊，也往前走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