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顾父也不服软，指着她背影大吼，“你走，你有本事别回来！”
顾母脚步一顿，最终没有犹豫，泪眼婆娑地跑下楼。
客厅里顾汐月正坐在顾黎舟怀里喂他水果吃，这个画面狠狠冲击着顾母脆弱的神经，她闭了闭眼，上前拽起顾嘉禹，问：“你大哥已经成年，我管不了他。现在我就问你，我要是和你爸离婚，你跟谁。”
顾嘉禹一下子停下了啃西瓜的动作，瞪大眼睛：“啥？”
顾黎舟也看了过来，皱眉：“妈？”
顾母无视了顾黎舟，面无表情等待着小儿子回答。
可是顾嘉禹哪里能回答得了，他家父母恩爱了半辈子，现在怎么说离婚就离婚？
顾母哽咽道：“你爸为了汐月不要明音，现在也要抛弃妈妈，顾嘉禹，你别让你妈妈失望。”
“等等，什么叫为了汐月抛弃你？”顾嘉禹脑袋有点晕，一个字都没听明白，刚才还好好地，怎么突然就要离婚？
成顾汐月此时也紧张地从沙发上站起，无措不安地揪拽着身上的裙子，“妈妈，您不要因为我和爸爸吵架，如果我让你不开心，我就搬出去，你不要和爸爸吵架。”
顾母现在看见她就火气大。
曾今在她看来可爱无辜的模样到如今都变成了矫揉做作，让胃里作呕。
顾母冷笑：“不必了，你的好大哥好爸爸可不舍得你走，我走。”
顾母也懒得等顾嘉禹表决，拂袖离去。
顾嘉禹哪能让妈一个人离开，拿起东西急匆匆追了上去。
顾母已经上车发动了引擎，顾嘉禹在她开走前跳上车，“妈，我说您好端端的怎么了？”
他一问，她就哭了出来：“你敢信？你爸为了汐月要动手打我，他竟然为了一个养女家暴我！”
“啊？”顾嘉禹诧异，“不能吧？再说了我爸也打不过你啊……”
顾母哭着把车开出别墅。
“你不知道外面记者写成什么样了，医院的时候他们也不避讳，那么大一个姑娘整天在老子跟前撒娇，你说像话吗。”
顾嘉禹想了想，顾汐月住院的时候身体虚弱，父亲和哥哥是喂过她吃饭，父亲还给她洗了一次头。可顾嘉禹没觉得哪里不对，想以前顾汐月整天还要找他睡，那时候他妈也没说啥啊。
“没事吧妈，小时候我还和她睡一个被窝呢。”
“那是小时候，现在能一样吗！！”
顾嘉禹也不知道如何劝说母亲，硬找起理由，“这不是她出车祸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