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恪的定力摇摇欲坠:“以安,现在可不能招我。”
谁知,对方一句话将他的欲/火全部点燃:“可我想要。”
姜以安微弯的双眼蕴着暖色灯光,他握住闻恪的手臂端平,旋转一圈,回到他面前时后仰腰身,露出纤长的脖颈。两双皮鞋踩稳节拍,一白一红在满场的色彩中瞩目耀眼,小提琴声滑至末尾,不等最后一抹长音结束,闻恪搂着姜以安从正门离开,急匆匆地迈上通往客房的楼梯。
三层套间的门刚一掩合,姜以安被一股蛮力压上墙面,紧接着,唇唇相抵,闻恪不遗余力地吻过来,相触后的感觉却又那么温柔,缱绻。
四肢如同过电般酥/麻,心口间早已撩动的欲/望轰然爆发,姜以安张开唇齿去迎,主动攀住闻恪的肩膀,衣料相蹭,闻恪揽着一把劲瘦的腰转移到卧房,小腿磕上床沿,两具身体顺势向后倾倒。
姜以安用从未有过的温软嗓音轻轻地唤:“闻恪……”
闻恪左眼皮狠狠一跳,心道,原来这副嗓子还能发出比唱歌更好听的声音。
银白月光淌在床面,悄悄爬上姜以安晕红的眉眼,长久的亲密令他燥热。闻恪也好不到哪儿去,一半心思花在压制情/念上,不断分神调整凌乱的喘/息。
闻恪轻托姜以安后背,翻身抱人坐起,心跳在宁静的夜色中逐渐回落,他哑声问:“为什么要来?”
姜以安答:“受不了让你一个人。”又过几秒,他补充,“早点向别人宣告你有主了,省得他们惦记。”
不自觉收拢双臂,闻恪与姜以安同频率呼吸,轻叹一句:“我是不是在做梦?”
姜以安拍拍他肩膀:“嗯,我也在梦里。”
难舍难分地搂抱到十一点钟,期间,闻恪手机不停震响,姜以安从他兜里摸出来,往他眼前晃了晃:“有人找。”
闻恪别过脸:“不接,在忙。”
姜以安笑着去揉他的耳朵:“忙什么呢?”
闻恪道:“忙着认真爱你。”
手上的动作慢慢停下,姜以安静静地感受时光在闻恪露/骨的爱意中流逝,这是他第一次听闻恪谈及“爱”,这个字确实很有魅力,能够让人头晕目眩,自愿沉沦。
姜以安幸福地想,他身上有闻恪十年的“喜欢”,往后,他还会得到闻恪全部的爱。
进卫生间摘掉长发,洗净脸,只穿西服里面打底的白色衬衫,姜以安颈间搭一条毛巾走去客厅,闻恪上身脱得仅剩一件黑色背心,正站在窗边抽烟。
姜以安边擦湿/漉/漉地额发边问:“怎么抽上烟了?”
闻恪叹口气道:“压火儿。”
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目光不受控地下移又折返,姜以安忍俊不禁:“哦。”
将身上收拾利索,两人出门时,舞会已经结束,大家伙儿哄吵着要去苏启房间拼酒,闻恪带姜以安避开人群,来到城堡后方的花园,夜幕下的许愿池水倒影着弯月,他往姜以安手中放置一枚硬币:“去许生日愿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