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那边说,差不多一个星期后就能出院。
他好像提不起什么兴趣和她闲聊,回答的也言简意赅,时笑怕他烦,干脆也就不说话了。。
从餐厅出来,两人径直回了家。
到家时,刘嫂已经休息了。
时笑担心他累,让他先去洗澡。
和上次一样,等她将自己收拾清楚回到卧室的时候,秦肆已经轻浅地睡着了。
时笑怕吵醒了他,依然是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在他身旁躺下,然后侧身盯着他那张久违的英俊脸庞看了会儿,才闭上眼睛睡觉。
睡前她还在心里提醒自己,明天早上一点要提前醒来,怕他又会和上次一样,悄无声息地离开。。
结果第二天一早,她生物钟醒来的时候,猛然一睁眼,立刻扭头看了眼,秦肆并没有离开,还躺在她身旁。
时笑愣愣地看了他两秒,然后揉了揉眼睛,翻了个身,凑近了一点。
他睡着时的容颜比平时要柔和许多,没有一点疏离的感觉。
她细细地打量着他饱满的额头,浓浓的眉毛,眼睫毛也很密长,高挺的鼻梁和薄薄的红嘴唇,棱角分明的下颌还有一层青青的胡茬。
他怎么能这么好看呢?
她伸出手指,轻轻点了下他的鼻尖,然后大胆低头,在他嘴唇上碰了一下。
他的唇很柔软,带着微凉的温度。
秦肆就是在这个时候醒来的,一睁眼,就是小姑娘被加倍放大的五官,此刻正偷偷摸摸在亲他。
时笑对上他有些涣散的目光时,整个人吓得一个激灵,慌张地离开了他的唇,惊得抖了抖嘴角,却没说出话来。
两人以女上男下的角度,无言地对视了数秒,时笑耳根都红透了。
下一秒,她立刻翻身下了床,什么也没解释,光着脚就跑进了洗手间去洗漱了。
等她梳洗完,又换了衣服,准备出去吃了早餐去上学,回到卧室拿手机,暗戳戳地看了眼还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的秦肆,不知道他是睡是醒,干脆也没吭声,直接出了门。
刘嫂一大早起来就准备了两个人的早餐,她看到了门口的两双鞋,就知道秦肆昨晚也回来了。
早餐时,刘嫂问时笑:“小秦先生还没起吗?”
时笑点点头,说:“可能是最近太累了,今天估计会在家休息一天。您和我一块儿吃了,待会儿帮他重做一份。”
早餐后,她出门时,秦肆都还没从卧室出来。
时笑刷卡进电梯时,想起刚才那个早安吻,一抬头,看到电梯墙壁上的镜子里,自己脸上都不自觉地带了一抹笑。
这一整天,她的心情都很不错。
晚上放学后,还特意去旁边商场买了一些他平时爱吃的食材,准备晚上亲手给他做几道菜,她好像已经很久没有给他正儿八经地做顿饭了。
可是到家后,刘嫂请却告诉她:“小秦先生吃过午饭就出去了,说晚上不用等他。”
时笑维持了一整天的好心情,在这一刻又突然跌落了进了谷底。
看来他还是不太想见到她,只怕今晚又不会再回来了。
她将手里的购物袋,放到中岛上,捋了下上楼时被风吹乱的碎发,恹恹地和刘嫂说:“我晚上也没胃口,您把食材放进冰箱,别准备我的饭了。”
“怎么了呢?”刘嫂若有所思地望向她:“不吃晚饭怎么可以?”
时笑努力地笑了笑,随口敷衍道:“就很累,想早点睡觉,您别管我了。”
她说完,也不听刘嫂的劝,就转身走进了卧室。
简单的洗了个澡,正想躺去床上,姐姐给她打来了电话。
时笑坐到床边,接通后,心平气和地问她最近怎么样。
也不知道安星从哪里知道的真相,问她:“是不是你让程赞这么做的?”
时笑微愣,下意识反问:“什么?”
安星:“让他给我租房子,还擅作主张给我买了辆车!”
“没有。”时笑想也没想,就道:“我没让他给你买车,是他自己的主意。”
安星一下子就抓住了关键:“所以租房子真是你跟他商量的咯?”
“”时笑自知说漏了嘴,哑然了半会儿了,干脆也就承认了:“你别生气,我们也是因为你上次发生了那种为显,很担心你。”
安星叹气:“我说过了,就算是穷困潦倒捡破烂,也不接受他的施舍。”
“不是施舍。”时笑实事求是地开导她:“他是真的想给你补偿,也知道你不可能再跟他有什么关系,就是希望你能稍微过得好一点,振作起来,好好爱自己。”
安星不屑一顾:“我用不着他虚情假意。”
时笑也难以相信自己如今会这么好心的帮程赞给姐姐讲好话,只能说世事无常,谁叫她自己现在也变成了一个和程赞同病相怜的人,产生了某种共情。
于是她耐着性子,将程赞定期给她打钱,还有之前跟她说过的那些肺腑之言,都一五一十的讲给了安星听,最后又苦口婆心道:“你也别自己跟自己较劲,他要补偿你又不是你逼他的,为什么不能接受呢?再说,就算他是想让自己心里好过一点,那不也证明他的确对你是真心,不然也不会这么痛苦内疚了,是不是?”
可安星好像根本就停不进去她的劝,还叫她别胳膊肘往外拐,替个渣男辩解:“房东说房子退不掉了,这两天我把房租和押金转给你,你替我还给他!”
“.....你这是何必?”时笑实在不理解了。
安星只说了句:“不想和他再有任何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