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在张记门口分开。
吴桐雨挥舞着自己爪子,对着许经年甜甜地笑起来,“许先生再见呀!”
她娉婷地站在大门口,身后是大团光晕,那个笑容灿烂无比,今晚许经年第二次被她的笑容晃了眼。
“嗯。”他点了点头,和谭暮一起往相反的方向走了。
米粒问吴桐雨:“不用我送你回家吗?”
吴桐雨晃了晃脑袋,“不用,我走回去,消消食。”
那晚有月亮,月色朦胧,周围的商店灯火通明。
南方的秋天来得无声无息,梧桐树叶开始泛黄。有叶子在风中打圈,落下,横在地上,隔着清凉的月色,经络分明。一脚踩上去,脆脆的发响。
吴桐雨手里拎着包,哼着歌儿,一路都在踩树叶。
她想,等哪天一定要和许经年走走这条路。
到家都快九点了。洗漱完,敷了片面膜,刚从卫生间出来,便接到了母上大人的电话。
老生常谈,无外乎就是催她相亲。她大概地应付两下,就挂了电话。
有了前车之鉴,这次她不敢骚/扰许经年。直接关机睡觉。
到了半夜,肚子却突然绞痛起来,紧接着就很想吐。黑暗里她摸索着摁亮了房间里的灯,跌跌撞撞地跑去卫生间。
上吐下泻,那滋味别提有多酸爽了。
整整一夜,她都在拉肚子。跑厕所的次数她都数不清了。
麻辣小龙虾的后劲儿太足,她是吃坏肚子了。
一整夜没睡好,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睡衣外头套一件薄外套便出门了。直奔小区附近的药店。
从药店买了药回来,她便开始在家里躺尸。
吃了药,到了下午症状缓解了一些。可是她全身绵软,没有力气。也没有任何胃口,一整天都没吃东西。
熬过最艰难的一天,到了第二天,她原本以为症状会缓解一些,可没想到居然又开始发烧了。她用温度计量了一下,三十八度,有些轻微低烧。脑袋昏昏沉沉的,一上午都在睡觉。
病来如山倒,她算是真切地体会到了。
米粒中午来家里看她,听说她发烧了,起身就说要带她去医院。不过她给拒绝了,“我吃退烧药就行了,不用去医院。”
在她看来就是发个小烧,她自己就能对付,压根儿就没必要去医院烧钱。现在一去医院医生就让你挂水,没个几百上千出不来。
米粒拗不过她,只好放弃,“如果吃了退烧药不顶用,你立马给我打电话,咱们去医院。”
“知道了。”她答应下来,顺带把米粒给送走了。
好闺蜜离开后,她就一直在睡觉,睡了一下午。
到了傍晚睡得迷迷糊糊,隐约听到有人来敲她家的门。
她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踩着拖鞋,疲惫地跑去开门,“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