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发生的太快。
林寒神色一变，笑容凝固在脸上，他加快步子跑过来。
蹲下身，他护住小姑娘的脑袋，敛起眉毛：“疼不疼。”
姜拉眼圈发红，水光堆积在眼角，她摇摇头：“不疼。”
林寒没理，捧起她的脑袋：“我看看。”
姜拉不依，刚想说什么，抬起头，直直闯入林寒的湛黑色眸子里。
他的眼底很沉，如风暴来临前的大海，一时的风平浪静。
林寒的声音微哑，音量不大，却带着不由分说的坚定：“别动，让我看看。”
林寒拿开姜拉放在脑袋上的手，拨开她的短发，仔细看了看她捂着的地方。
有点红。
鼓起一个圆滚滚的包。
没什么事儿。
林寒放心了，他站起来，单手揣兜，居高临下地伸出右手：“能站起来吗？”
姜拉点点头，装作没看见他的手，自己站起来了。
林寒笑，低声“呵”了一声，似调侃，似心疼：“挺厉害的，站着也能被砸。”
姜拉这会儿觉得委屈了，她捂着脑袋，疼出来的眼泪好不容易憋回去，现在又想往外滚。
来势汹汹，止都止不住。
姜拉扬起头，眨巴着眼睛不让泪往下掉：“怪我嘛？”
林寒一怔，抬起手扣住姜拉的脑袋，掌心下滑，捂住她的眼睛。
“不怪你。”
他下意识的接话却带着无尽的温柔。
姜拉肩膀一抖，林寒的掌心湿润了。
他敛起眉，捂住姑娘的眼睛，扫了眼从刚才开始就等在旁边的男生。
“你谁？”
男生很高，比林寒还要高出半头，他穿着一身篮球服，一眼望过去。
宽肩窄腰，肱二头肌的线条刚刚好。
篮球服搔了搔后脑勺，咧嘴笑，露出两颗小虎牙：“她没事儿吧？”
他指了指被捂住眼睛的姜拉，小姑娘的情绪已经平复了，林寒慢慢放下手。
姜拉吸了吸鼻子，擦擦眼角，看着面前的大高个：“怎么了？”
大高个侧闪过空，指了指后面：“同学，实在不好意思，我们刚才在打球，不小心砸到你了。”
“你没什么事儿吧？”
他低下头，贴近到姜拉面前，左瞧瞧，右看看。
林寒面露不爽，走上前，把姜拉护到身后，挡住了篮球服的视线。
他单手揣兜，冷嘲热讽：“托你的福，好的不能再好了。”
篮球服：“……”
同为男生，他当然听出了林寒的话外之音，他摊开手，有点无奈：“好吧。”
“我是楚阳，体育班的，如果这位同学有哪里不舒服，可以来体育班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