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焕终于平静了下来。
一会儿之后,宁一恒走到了浴室门口,轻轻敲门。
“小北,我回去了。我给你做了点早餐,你趁热吃,我走了。要是有事情的话,给我打电话。”
庄焕镇定地应了一声,只听见一声沉重的叹息,然后宁一恒便渐渐远去。
确认了大门关闭之后庄焕才走出房间。厨房里宁一恒做好的早餐还冒着热气,就是很简单的煎蛋和热牛奶,不过在经过一晚上激烈的体力消耗之后,闻到这样的香气还是让人食欲很好。
这是一个非常体贴的“炮-友”。
庄焕饿得脑子都空了,迅速吃掉了宁一恒做的早餐。然后才感觉到了腰腿都非常酸,尽管昨晚宁一恒一直特别照顾他的感受,但整整一夜的折腾还是太疯狂。况且庄焕从来没有这样纵欲过,现在感觉尤其得吃不消。
早餐之后庄焕连碗都懒得洗,爬回床上又想睡觉。
是炮-友而已,一夜迷情,谁也不必有负担。
庄焕在睡着之前,这样对自己说。
***
宁一恒很快回家。家里也陆陆续续地回了很多人,一大家子三十几口人,按照规矩都是在他们家里过年。男人们在一块儿喝酒玩牌,女人们则准备年夜饭,小孩在一块玩闹,非常热闹。
宁一恒没什么心情,只说自己累了便回房间关上门躺在床上。他的心情很低落,想了很多事情,然后越想越觉得不对。
昨晚发生的那一切实在是有些蹊跷。宁一恒其实并不是一个把持不住的人,尤其是在知道了庄焕就是叶小北之后,他时时刻刻都很小心,有很多次和庄焕独处的机会,宁一恒尽管心里都快燃烧起来了,但一直却能克制。
可昨晚他只是喝了一点酒便觉得有些控制不住,再加上庄焕的那些反应……宁一恒越想越不对,隐约觉得陆戎的酒有点奇怪。
想着宁一恒便给陆戎拨了个电话过去,拨了好多次陆戎才接起来。
“喂,老宁啊,今天不约啊。大过年的,我要和媳妇儿在一块。”
宁一恒道:“你别贫嘴,我问你,你昨天带的那个酒是什么酒?”
陆戎笑得贼贱,半天才神秘兮兮地说:“怎么样,我就说那个酒不错吧?那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宫廷秘制,是不是效果显著?跟你说我媳妇儿昨晚可热情了。”
“我操!你他妈有病!”宁一恒一下咆哮起来,怒道,“你他妈阳痿了是吗?还他妈在酒里下药!什么鬼的宫廷秘制,你是不是扒了电线杆上的小广告了?”
“我才操!你个傻-逼,你说好听点行吗?我用得着在酒里下药吗?那酒可是好东西,老家的人送我爸的,我还是偷了一瓶拿出来给你们尝。助兴而已,不会对身体有伤害的,妈的你吼什么吼,老子耳朵都要被你吼聋了,你个傻-逼!”
宁一恒简直气得想打人,继续大骂道:“你个小兔崽子,屁那么一点儿大脑子里全他妈是些污秽,你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