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旬松想了起来，脚腕手腕的药应该能通用，“还剩大半管，我们先回去。”
蔫了片刻的李强又开始生龙活虎：“松哥你刚不在实在太可惜，没看到刚刚的精彩瞬间，我们刚到三楼就看到有个人影，我当即大喝一声！唰冲了上去！这女的可真能跑，到了一楼才追上，她还想跳窗跑，被我一把揪住！”
“嘘，”旬松忽然噤声，竖着耳朵听楼下的动静，“我好像听到了舍管大爷的声音，他也过来了？”
“没有啊。”李强也仔细一听，“卧槽，这……”
他们动静有点大，和他们宿舍就隔着一条路，真把舍管大爷给招来了。
大爷的声音从下面传来：“你们一群女孩子，大半夜不在宿舍休息，跑这边来干什么？”
“这位女同学，你哭什么，她们欺负你了吗？欺负你了就跟大爷说，我明天就去找她们班主任！”
孙英英放开了一直哭哭啼啼的女生：“大爷，我们没有欺负她，我们是来……”
“我们是听说这里晚上有人哭，就约着一起来看看，然后就看见了这位同学，我们没有欺负她。”陈淼口齿清晰开口道。
“胡说八道！”大爷全然不信，“哪里有人哭？你们这群小孩子就爱传这些神神鬼鬼的事儿，有人哭我怎么没听到？”
李强喃喃：“这大爷的耳朵是薛定谔的耳朵吗？”
“我看你们就是趁机欺负同学，姑娘们，你们这样做可太不对了，不能因为同学有些微的缺陷就欺负人，你们这样是会遭报应的。”
昏暗的楼梯口，三位男生伸着脑袋透过栏杆往下看，舍管大爷拿着一个巨大瓦数的探照灯，将楼下黑暗驱尽，一览无余。
孙英英身边抖着身子啜泣的女生个子不算高，扎一个短短的马尾，碎发遮住了她大半张脸，露出的那部分脸上又白又红，像是胎记又像是什么皮肤病。
“欺负人的肯定存在，但肯定不是我们。”李强看着旬松道，“我本来就想先找你商量一下怎么办，谁知道大爷就来了。”
旬松沉思片刻起身：“我们下去。”
“你们都是哪个班的？这么恶劣的行为我必须去跟你们班主任反应一下了。”
孙英英有口难辩，正暗自感叹倒霉，看到一旁下楼的几人，连忙冲他们使眼色，可他们完全看不见的样子。
“不要以为不说话就没事了，姑娘你说，她们是几班的，都怎么欺负你的？”
“大爷，她不会说的，因为欺负她的不是我们，而是另有其人。”旬松的声音响起，一直低头哭的女生抬起了头，看着旬松的目光开始闪烁。
大爷转身看向不知从哪里又冒出的几人，一眼就认出来是自己楼上的，说话的是前两天崴脚被人扶上扶下的小子。
“你们又是从哪里来的？你说不是你们，那你们大半夜男生女生的在这里干什么呢？”大爷说着福至心灵，“你们搞早恋是不是？”
“大爷，不是这样的……”旬松扶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