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喻帆发出低沉的询问。
旬松笑得不怀好意:“因为理发师不仅会理平头,还会剃秃头。”
“啊?”喻帆怀里的煤球发出喵一声,被他举到了镜头前,“那我只好用猫贿赂一下理发师了。”
屏幕上出现煤球圆溜溜的大眼睛,还伸出舌头吧唧几下嘴巴。
旬松控诉:“你是不是又没喂猫?”
对方的脸重回镜头,笑一下:“你担心的话可以自己亲自过来喂。”
旬松:“你是亲爸吗?”
镜头中又出现煤球的大脸,后面传来喻帆的声音:“你告诉你妈你吃饱了吗?”
“艹!”旬松忍不住爆粗,“你个狗,你才是妈。”
“那你想当爸?”对方问。
“我......”旬松思考了一瞬他为什么要给他的猫当爸。
“哪里有狗?”耳边忽然传来这么一声,是蒋女士的声音,她刚在旬松对门的洗手间敷好面膜。
旬松:“......”他愣了一瞬下意识遮挡屏幕。
蒋女士已经从卧室门口伸出了贴着黑面膜的脸:“儿子,什么狗?”
“妈,”旬松有点慌张喊她,“哪里有狗,你听错了。”
“哦,”蒋女士伸回脑袋转身,“还是那句话想养狗就出去养,等你自己住了想怎么着怎么着。”她不愿意伺候小动物,比养儿子都累。
旬松撇撇嘴,说得好像养了她会帮忙一样,就算养了也肯定是他自己忙活。
见他妈走了他低头想继续聊,结果发现对方已经挂了。
他点一下又打回去,却被提示不方便接听。
他没在意便放下手机去洗澡,回来后便看到对方发过来的明天八点见。
他笑一下回了一句明天八点见,然后躺床上盯着这两句一模一样的话看了半晌。
原来谈恋爱是这种感觉,明明那么普通的一句话,加上了情侣滤镜就好像撒了一层蜜糖。
又幼稚又着迷。
这一刻,他感谢自己的勇敢,也感谢对方的坚持。
带着对蛀牙的担忧入梦,第二天很早便睁开了眼。
今天要干什么?今天要约会。
洗刷完毕他便在卧室转来转去,约会要怎么约,他完全没有经验。
不过,有人第一次约会是约在理发店里的吗?
即使约会内容有点特立独行,但经过了昨晚的火箭式进展,对于这次的见面旬松还是有点紧张。
他也不知道在紧张什么。
他承认昨天的一系列行为有黑夜的勇气加持,还有各种气氛的渲染,再让他来一次他可能不会发挥的这么好。
现在想想一切就像是做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