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线笑,那盈盈亮亮的眼中藏着审视,放下勺子双手伸向他脖子看他耳朵,语气迷惑:“为什么哥哥好好的,我就发炎了呢?”
“去看医生了吗?怎么说?”严枫这才注意她耳垂红肿,捧着她脸颊仔细查看,淡淡外敷玩味飘进鼻中。
“没事,开了消炎药,注意别碰水就行了。”
水晶琉璃的小圆点沾上药被掩盖光泽,白线在医院的时候一直反复回想着魏云里的话,“作践自己”这个词框得白线陷入困境,她感到茫然,反思是不是真的,不停用严枫和严昀一些对自己的好试图推翻怀疑。
但嫌疑一旦产生就不需要证白,白线是个特别讨厌焦虑,特别讨厌感情掺假的人,她沉溺在他们的宠爱里,可又怀疑他们的真挚,一切起因还仅仅是因为魏云里的一句话。
“不开心吗?”一路上白线心不在焉的望着车窗外,严枫手指卷着她长发玩弄她都没察觉,这不由得让严枫多想:“和外婆吵架了?”
在严昀和严枫眼中,白线和魏云里的关系非常不融洽,魏云里是固执守旧的长辈,对白线的教育总是夹带打压贬低,让白线伤心痛苦。
白线若有所思,神色低落,没否认,眷恋依赖的投进严枫怀里:“哥哥,哥哥,你和阿昀为什么不吵架?”
男人不都是霸道的生物吗,喜欢独占,对其他男人的觊觎抱以最大的敌意,可他们却融洽的共同拥有,默契的不争不抢。
严枫抚摸着白线后背,这个问题让他无法立马做出回答,他想了很久,轻声细语的对白线说:“在你出现之前,我是他最好的哥哥,他是我最好的弟弟,在你出现后,我们也不想有太多改变。”
“这样吗?”白线蓦地胸口不畅,说不来自己为什么感觉难受,她觉得自己好自私,要他们爱她,还要他们最爱她。
车内气氛沉闷下来,白线在一团乱麻理还乱的情绪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在严枫怀里累得睡过去,醒来躺在床上,外面的天快黑下来,城市亮起灯。
严昀视频打进来,白线掀开被子起床,鞋子还没穿好就急匆匆跑出房间,动静有点大,引得厨房里做饭的严枫连锅铲都来不及放下就出来看她怎么了。
白线拿着手机,四下找东西:“哥哥,我要你电脑登个账号和阿昀挂视频,可以吗?”
拿着锅铲的右手搭在厨房门框,严枫突然就没那么想做这顿饭了:“我在给你做饭呢。”
“我知道。”白线小碎步跑到他面前,踮起脚,身高差距问题,垫脚也只能亲到他脖子:“哥哥,可不可以嘛?我们班级穿来拍毕业照的衣服到了,我穿给你们看嘛~”
严枫心软,轻哼着转身回去炒菜,白线开心的去书房把他电脑抱出来放餐桌上,开了扩音,严枫也能听到他们的对话。
严昀刚做完早上的健身运动,穿着背心,肩上挂着毛巾,白线却不是他预料的刚下课有些劳累,反而很活力,脸颊粉嫩,头发有点乱,似乎刚睡醒。
严枫端着菜从白线身后经过,严昀看见,说:“你和哥哥在一起呢?”
“嗯,耳洞发炎请假离校,哥哥做饭给我吃。”白线期待说:“阿昀,你要看我的新班服吗?”
“好呀。”
白线把书包里的全新衣服拿出来,拆掉塑料包装,上衣下裙,和珠华的校服有点像,但裙子比珠华的校裙长,几乎没什么设计细节,就普通廉价的一套裙子,但这是白线的班服。
白线当着镜头,在严昀面前解开衣服扣子,严枫将落地窗帘关上,坐到白线身后,和严昀一起看着她把衣服脱掉,脱得只剩内衣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