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骑兵带来的坏消息越来越多,欧克这次入侵的态度非常坚决,它们拖出了许多骇人的武器,其中的佼佼者是一个能够自己行走的巨大机械。
报告这个消息的游骑兵几乎快要崩溃了,他形容那个机械是一个“神”,一个怪物的神,它比一座山还高,比推罗的大教堂还大,当它行走时就像发生了一场地震,当它“呼吸”时,就像一场风暴降临。
总之,这是个非常非常厉害的操蛋玩意!
这个消息尤希金摁了下来,他并不希望再制造任何恐慌,不过撤军的速度却比之前快了,原本他还希望能够带回一部分尸体,但现在只能统一焚烧再将骨灰带走东部诸行省有不少民族保留火葬的习惯,因此这并不是很大的问题。
虽然小麻烦不断,但总体来说一切还算顺利,首批撤离的是伤员,然后是后勤机关,接着是各个步兵团,骑兵团
尤希金和他的一团是最后离开的,他站在同胞们曾经战斗、流血、死去的地方,看着夕阳下的绵延的山峦,心中满是悲愤。
比尔泰维勒防线,还是走到了它苦涩而破碎的结局。
一如阿斯旺那般,覆灭,陷入火海。
必须以牙还牙,也许现在没有多少惩戒可以施加,也没有多少复仇的满足感可以品味,但这件事必须完成,上一次的战斗只是整个过程迈向完结的一大步。
尤希金,过去这位久经沙场的老兵饱受岁月与战斗的磨砺,现在他站在一块突出的石板上,遥望那昏暗的大地。
残阳反射在他光洁的胸甲和剑刃上,一片片明亮的橙色光斑在蓝金两色的背景里跃动。
从那日至今已经发生了太多事情,他的认知经历了一次次蜕变,比起他刚刚目睹的一切,在往昔战场上的风波显得不值一提。
那结局,那陨灭。那开端,那失落。
他一向无所畏惧,但他知晓了痛苦,他目睹他的种族突然发现其最大的敌人。
他手下的军官在等着他,头戴翼形战盔,黑色胸甲上是白色的骷髅印,尤希金还记得当年在阿斯旺这种印记意味着死囚。
时代变了,万物变了,规则变了,他们在等着他。
尤希金转过身,他回想起失去的兄弟,看着自己面前的兄弟,伸出手。
掌旗的军士将那旗帜递过来,它破旧而残损,满是凹痕,旗杆上有多处轻微的扭曲。
尤希金接过旗帜,上面的每个痕迹都是一段荣誉。
他将旗杆插进染血的焦土之中,闪动的夕阳照耀着那带着头盔的狰狞头颅。
“长官,我们会回来的!”
那个军士高声说。
“不,不是这里。”
尤希金轻声回应,视线再次投向远方。
“我们的终点,是阿斯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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