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感谢今天大家给我这个面子。”
陈设华丽的沙龙包厢里,一个看起来四十岁左右,鬓角的灰色刚好多到足以证明自己丰富阅历的男人微笑着举起自己的高脚细杯,在他周围沙发上坐着的另外五人也纷纷举起了杯子。
他们之中有的穿着皮裘,有的装着西装革履,有的只是着一身朴素的便装,但无一例外这些人身上都具有同样一种气质
凶戾。
有的人是浮于表面,用光秃秃的脑袋和疤痕来表示,有的藏于内敛,但眼中闪烁着恶狼般不定的光。
唯独说话的男人,就像一个中年牧师,与他身上那套浅蓝色的正装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如果说其他人是出鞘的利刃或者入鞘的bs,那么他就像一本书。
不管怎么看,都似乎有另一种解释。
致词完毕,男人把高脚杯轻轻放回到光亮的木头桌面上,靠回他那厚厚的真皮椅子里。
其余人也将目光锁定在他身上,仿佛是下属等待着上级发话。
“相信,大家都知道为什么叫各位来。”
男人说着,从精美的盒子里挑出一根精加工的烟草,用打火机点燃后吐出一口烟圈。
“关于那一批大货,很多人都收到了风声,不过在我看来,阿斯墨脱有能力吃下来的只有我们七家。”
他顿了顿,扫了一眼周围的人,其中一部分有些坐立不安,还有一部分则相互再进行眼神交流。
于是,他又换上了和煦的笑脸。
“无需紧张,大家都是各方面的实力派,我只是想要呼吁所有人团结。”
男人将烟摆到烟灰缸里,五指交叉,平静的说道
“如果各人有各人的想法,到最后让你拿到又怎么样?进价肯定抬得很高,而且也很难出手,我希望大家能和平的做生意,把这笔生意做好,一起赚大钱,现在正是特殊时期,连国会都替我们找挣钱的办法,我们可不能辜负议员老爷们的努力呀,哈哈哈!”
他一笑,周围的所有人也都跟着笑了起来,不过其中有几个是真就很难说了。
忽然,男人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换上了一种略显疲惫的神态。
“好了,也不卖关子,说正事吧。”
顿时所有人都挺直了腰。
“在座的都是熟人,我雅斯科是个什么情况,想必大家都了解,说是一手遮天,说是什么教父,那都是坊间的流言,可真正呢?”
他一摆手,哀愁的低声道
“我也不过是别人养的一条狗,把主家服侍高兴了,就赏两根骨头,要是主家不开心了,下一秒就”
男人用右手摆了一个阻击枪的形状,然后在自己的脑门上轻轻一点。
“砰!就没有什么黑眼咯。”
谁也不会想到,这位阿斯墨脱鼎鼎有名的地下教父,此时就像一个在酒吧向朋友诉苦的小中产。
“雅斯科老大言重了,就凭您掌控阿斯墨脱十几年没有出过乱子的手腕,索利斯克家也不能把你怎么样啊。”
说话的是其中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光头男人,他在这些人中身份最为特殊,因为他不仅仅是个黑帮分子,而且也是少数能够与拜血教搭上线的人,不过这一点只有雅斯科和少数几个人知道。
原本雅斯科并不打算邀请对方,因为他也不喜欢那些爱好活祭的邪教徒,不过介于对方实力很深,也没法排除在外,只能捏着鼻子请来个“局外人”。
“卓克老弟,你是不知道啊,我们这些人,在他们眼中那就是坨狗屎!没黏到脚后跟还好,万一黏上了。”
雅斯科摇了摇头,然后继续自己的话题。
“所以我有个想法,也不算是想法,就是想请大家帮个忙。”
十分罕见的,雅斯科拿起酒,为众人一一斟满了酒杯。
“直说吧,这批大货我想要,因为大家都知道,州议会选举明年就要开始了,主家那边急需要钱,天天在往我这边催,但是我之前有一批货被检察署的人给咬了,出的窟窿填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