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爱丽丝酱!这个怎么能怨我?明明是梧言君……”森鸥外冤枉大喊。
“我不管啦!笨蛋林太郎!快赔我蜡笔!”
爱丽丝叉着腰,跳起来生气喊着,脸颊鼓成了包子,金色的发丝在明亮的光线下带着些反光。
……
两人在回酒吧的路上,太宰治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
他捧着肚子,笑弯了腰,整个人简直要钻进了座位下面,梧言默不作声又往窗边挪了挪,前面的司机猝不及防听见大笑居然也没哆嗦,该说心理素质真好吗?
太宰治笑了半晌渐渐平息,他抹去了眼角笑出的泪花,“梧言君真是个有趣的人,我第一次看见森先生一脸空白的模样。”
“啊,谢谢夸奖。”
梧言头靠着玻璃,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说话的语气也气若游丝,满脸写着,我没了我死了。
“不过啊梧言君,你突然呕吐可是让我伤心了好一会呢,”太宰治装作受伤捂着心口,一幅西子捧心的柔弱模样,“我可是个心理十分脆弱的人,我还以为你真的厌恶我厌恶到我触碰你就反胃的地步了。”
“啊,是吗,我的荣幸。”梧言眼神一片凄怆,沉浸在自己又丢人了的事实中难以自拔。
思绪一片混乱,甚至感觉自己是只蝴蝶可以从车窗飞出去。
“所以,梧言君的异能叫什么名字?”太宰治似乎是发现此时的梧言特别好说话,他悄然问道。
“啊,是「作茧自缚」……”梧言下意识脱口而出。
“唔,「作茧自缚」吗?我以为会叫什么言灵之类的呢,没想到居然一点都不沾边吗?”太宰治修长的手指抵着下巴思考。
反应过来的梧言再次陷入沉默,无论太宰治怎样逗梧言都无法再让梧言分他半个眼神。
“梧言君不请我喝两杯吗,都到门口了哦?”
回应太宰治的是冷酷无情的关门声,太宰治见状也不失落,他耸耸肩哼着不着调的歌,转身离开,背影透着几分愉悦。
太尴尬了叭!!!
梧言站在卫生间淋浴头下面,冰冷的水流打湿梧言黑发,顺着眉眼滑下,让梧言成一团浆糊的脑子冷却了下来。
脑海中不停浮现出太宰治和森鸥外僵硬的面孔,梧言尴尬的脚趾抠地,抠出了个秦始皇陵。
横滨不能呆了,自己赶紧卷钱跑路吧!
逃避虽然可耻但有用。
梧言洗完澡换上睡衣,躺在床上双手交叉放置胸口,安详状的躺了。
俗称,wsl。
头发草草擦的半干也不吹了,梧言思绪翻转,脑海里像是把二十年的丢人经历全翻出来了一样,翻来覆去辗转反侧难以入睡,越来越清醒,越来越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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