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嘛——”太宰治拉长声音,表情依旧生气只不过现在更像是在赌气一样,“居然不先找我。”
他继续说道:“而且,听老板你的语气,你们似乎交流过很多次了。”
“啊,也就两次而已。”老板弯下腰在吧台后面在寻找什么,“准确来说我没见过他,一直是以书信形式交流的。”
太宰治表情不变,鸢色眼眸里有些空茫,似乎在走神思考其他事情,指尖搭在杯壁边缘有一下没一下的轻点。
“他是在三天前忽然联系上我的,太宰你刚好不在,期间也没来。”老板将手中的烟蒂摁在烟灰缸里,从一堆杂物里找出了一封信。
信封的外表用的是十分朴素的褐黄,看起来平平无奇,太宰治将目光收回。
“没办法嘛,我当时被拉去充当苦力了。”
老板将那封信推向太宰治那边,“喏,这是他给你的。”顿了顿,强调道:“我没拆过哦!”
信封口处的火漆印完好,他确实是没拆过。
“幸亏你来得早,你要是再晚来几天,这封信就被他拆开了。”兰堂端起瓷杯,轻轻抿了一口里面的红茶。
“兰堂你不要说出来啊!”老板脸上带着幽怨。
太宰治指尖拿起那封信,信很薄,他有些猜到信封里是什么了。
“不拆开看看是什么吗?我也很想看看。”老板见太宰治迟迟没有动作,不由得发问,一双眼眸里满是好奇。
“不行哦。”太宰治将信封收回自己怀里,笑眯眯的竖起手指摇了摇,“这是梧言写给我的悄悄话呢。”
老板发出一声淡哼,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既然你已经拿到东西了就快走,酒吧还开始没营业呢。”
“知道啦,那我下次再来拜访。”
太宰治从高脚椅上起身,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和线索,他毫不犹豫的离去。
大门开合后,温暖的酒吧里只留下兰堂和老板两个人。
老板装作若无其事的擦拭着玻璃杯,安静的一时之间只能听见兰堂翻动报纸的‘沙沙’声,半晌,老板出声打破了沉默。
他怒吼一声,“可恶!早知道我应该拆开看的!”
手中的玻璃杯被他扣在吧台上,“好想知道里面写了什么啊!!”
兰堂对于好友的反应完全在意料之中,“你可以等梧言回来后问梧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