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俞姝凡被外面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吵醒。
她不满地在床上滚了几下,隐隐又听到男性说话的声音。一个激灵睁开眼,她赶忙爬下床,小心翼翼地将卧室门拉开一条缝隙。
看到客厅里立着的许节南的时候,她悬着的心立马放了下来。
左右看了看,家里似乎来了什么维修人员,玄关处多了一双鞋,边上还放着一个灰扑扑的工具包。
“是地漏的问题吗?”许节南双手叉着腰,扬起声音同卫生间那头说话,“那麻烦师傅您给换一个吧。”
说完他侧过头来,正好与俞姝凡从门缝里探出来的脑袋对上。
嘴角不自觉地勾起弧度,他走到门前,身体严严实实地遮住她。
“吵醒你了吗?”他轻声询问。
“啊,没有,”俞姝凡抓了抓一头乱发,瞟了眼客厅墙上已经快指向一点的钟,“是我太能睡了,不过现在是什么情况啊?”
“你楼下那户浴室天花板渗水了,估计是你浴室防水胶脱落了。他们下周要回老家,想赶在今天修好,早上敲了老久你们家门。”许节南回想起今天早晨将他从睡梦中惊醒的猛烈敲门声。
“欸小伙子,你过来一下。”卫生间那边传来师傅的呼唤。
“马上!”许节南随口应了声,扫了眼俞姝凡松垮的睡衣,将她推回卧室,“我来看着就好,你继续睡吧。”说完,他顺手带上了门。
不过俞姝凡实在是没有困意了,她去衣帽间换了身衣服,离开的时候余光扫到角落里的纸箱,跨出的脚步一顿。
她在箱子前蹲下,拂了拂上面的灰,然后掀开并未封上的纸盖。
一些看起来十分过时和幼稚的衣物整齐地摆成两沓,俞姝凡把上层的衣物一件一件拿出来放在脚边,终于在底部翻到了那件已经变得花花绿绿的校服。
俞姝凡端详着上面的涂鸦和留言,许多名字都已然陌生,但当时稚嫩的话语还是让她不住地生出怀念。认真地看了好一会儿,她才在衣角找到许节南的签名。
留给他的空位很小,一串英文字母和他的名字紧紧挤在一起。
“……youaretheappleofmyeye.”俞姝凡悄声念了出来。
你是我眼里的苹果?
她歪了歪头,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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