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一手彻底享受了一番,然后把田荣天放进浴桶里洗刷干净,待把对方收拾妥当之后,才叫田母以及一众家丁进来。
田母看着脸色苍白了不少的儿子,顿时心疼抱住,看向道长欲言又止。
郭一手装模作样地甩了一下浮尘:“夫人放心,令公子体内的鬼气已被我拔除一部分,待完全拔除干净之后,令公子就会恢复如初。”
田母高兴的伏在田荣天身上又哭又笑。
郭一手指着大浴桶说道:“把这桶水倒进院子后面的废井里。”
田母嘴唇动了动,嗫嚅着没出声。
她知道那井里还泡着张雪蝶的尸体,但她什么也没说。
就如她儿子做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她也从未管过,甚至有时候还出手帮助遮掩。
她不仅是田荣天的母亲,也是田荣天残害那些无辜女子的帮凶。
连着三天道长“做法事”,田家闹鬼消失,此事看起来终于慢慢平复下来。
张阑钰得到消息,手指轻扣在桌面上:“那个郭一手到底在搞什么鬼?”
星垂看了一眼自家主子,大胆说出猜测:“会不会是有道士上门,他怕露馅了?”
张阑钰沉吟半晌。
“去查查那个道士是什么身份。”
星垂点头,正要去安排人,却见陈叔进来,说:“不用去了。”
张阑钰一愣。
陈叔一脸复杂的说道:“那个道士就是郭一手假扮的,这几日他装作道士去田家驱鬼做法事,实则是……咳。”
有些话陈叔不想说出来污了他家公子的耳朵。
张阑钰却若有所觉,郭一手有什么经历,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陈叔给他讲过,虽说他能感觉到当初陈叔有所隐瞒,但根据经历稍作分析,不难猜出隐瞒的那部分到底是什么。
他稍作思索,说道:“他把田荣天变成了自己能随取随用的禁脔。”
已经不是问句,而是肯定的语气。
陈叔都不知道该不该点头,他家公子到底是在哪里接触了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
哦,对了,会不会那个姓荆的花/花公子?
那个花少爷,老是带他家公子到花街柳巷串门,定是那时候近墨者黑了。
张阑钰一看陈叔的表情,就知道他这位老父亲一样叔叔在想些什么,心里有些好笑的同时又觉得暖心。
张阑钰又看了一眼星垂,小伙子低头垂手乖巧的不得了,突然就有些懊恼,他怎么能在孩子面前说这些□□的东西。
张阑钰让星垂离开,坐在书桌前,撑着下巴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笑了起来。
“罪有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