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回来就是住在这?”徐绍傻傻的看着身旁的人,实在想象不出来,平日里干净的都快有洁癖的人,是怎么可以在这住下来的。
季安然脸上的红晕久久不能退去,口中却死要面子的嘴硬:“追求意境你懂不懂?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一看你就是个俗人,狗眼不识金镶玉!”
徐绍被他一套一套的说词险些绕进去:“你别欺负我学习没你好,还苔痕上阶绿?你可拉倒吧,这里说是苔痕长大树也不为过!不是我气你,你光个膀子在里边走一圈,绝对就是中国版的人猿泰山!”
“去你的苔痕长大树,去你的人猿泰山!”季安然脸色涨得通红:“早就跟你说了让你走,现在滚还来得及!”
说罢,他再也不想跟徐绍说一句话,一个人赌气朝着里面走去。
“我这不就是随便说说嘛!”徐绍赶紧也追上去,去接行李箱没接过来,又去抢着抱那束花,总算是成功的抱到怀里来。
屋里倒还像样点,虽然朴素点,简陋些,屋里的摆设落后不少,但至少是井井有条的。当然,久未住人,灰尘跟蜘蛛网是在所难免的,可比起外面来,好了不是一丁半点。
满屋子的灰尘,徐绍一摸桌子,手掌立即变得黑乎乎的,他吹了吹手上的灰尘,登时打了个大喷涕。
季安然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一个热水器,跑到水龙头那清洗了几遍,接上水先烧着。
“居然还有水有电呢!”徐绍大为惊奇。
季安然无语的看着他:“你真当这里是山沟沟了?也就是我不会来,否则无线网也能用。”
“啧啧啧,这么**啊!”
同样的话,经过徐绍的嘴巴说出来就是不一样。季安然咬着牙暗暗诽谤:真他妈是一个贱人!
他不想再跟这个贱人浪费时间,随便找出一块抹布涮了涮,便开始擦桌子收拾房间。见那人还在一边杵着,不耐烦的多说了一句:“不是要喝凉白开吗?等这壶水烧开了倒掉,再烧一壶就能喝了,太久没用了,高温消一下毒。”
徐绍就是个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主儿,立即被感动的不要不要的:“安然,你真贤惠!”
不出所料,收拾房间的人直接把他的话过滤,当没听见。
他看着对方忙里忙外的有些过意不去,撸起袖子也想要帮忙,奈何大少爷平日里十指不沾阳春水,根本插不上手。
季安然看他这架势,也实在是不敢恭维:“你就老老实实的呆在这吧,不给我添乱就是帮忙了。”
徐绍悻悻的躲到一边,看着弯着腰仔细擦桌子的人,心里又开始莫名触动,以后两个人的生活会不会也是这样?季安然开花店主持家务,自己负责赚钱养家,那小日子过得也有滋有味的。
他被自己的憧憬美得不行,走上前,情不自禁的从身后抱住了正在忙碌的身影。
“你有病啊?”季安然忽然被抱住,触电似得躲开,回过手就甩了他一脸脏水。
徐绍毫不在意的抹了把脸,还没从自己的幻想里走出来,再次不怕死的依偎过去:“安然,你说咱们以后老了,来这隐居怎么样?”
“你又抽什么风?”季安然把抹布扔到盆子里,毫不客气的把人撞开:“如果闲的没事,就去院子里拔草,我看你就是闲的发慌,精神越来越不正常了。”
“瞧瞧你,一点都不浪漫!”徐绍被泼了一头冷水,发热的脑子依旧没有降温:“我说真的,这里空气也好,又是你长大的地方,等我们厌倦了外面的花花世界,就躲到这里来,做一对神仙眷侣好不好?”
季安然撇撇嘴,不知道他又受了什么刺激,干脆不再搭理他,擦完桌子又开始扫地。
外头一直阴着天,闷热的厉害。忙活了一会儿便开始往外冒汗,他脱下外套,只穿着一件沙滩背心继续扫着地。
徐绍那厢疯劲还没下来,只觉得越看眼前的人,越觉得美好。
季安然生的匀称,纤瘦的腰身被薄薄的背心紧紧地裹住;两条白皙的胳膊从手腕一直到肩膀,全部裸露在外面;他弓着腰,嵴柱的线条没有一丝多余的肉,皮带紧紧地束缚在身侧,一蹲下印着logo的内裤边缘若隐若现。
暗暗窥视的人很没出息的有了反应,由着自己的疯劲缓缓地又贴了过去。
“你干嘛?”季安然警觉地回过头,身后的人软绵绵的趴在他后背上满脸陶醉,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样。
“别动!”徐绍一块抱住狠狠捣着自己的胳膊,凑在对方的颈窝深深地嗅了嗅,沾染了汗水的体味竟然也异常的好闻。他忍不住用脸颊蹭着对方裸露的肩膀头,声音低沉的央求道:“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衣服单薄,束缚不住欲望,隔着浅浅的布料根本隐藏不住。
季安然勃然大怒,挣开一只胳膊,举起笤帚狠狠地就是一下。
徐绍嗷嚎一声,抱着头窜到一边去。
“你妈的你吃**了?”季安然举着笤帚指着对方的门户:“给我规矩点!一开始就给你说了,你如果不安分,我今天拼了老命也得打死你!”
边说着,他挥舞着笤帚就是两下。
徐绍边逃边嗷嚎:“这是自然反应!我他妈喜欢你才这样,能怪我吗?”他躲在门后面,探出半张脸居然还振振有词:“再说了,又不是在外面,也没别人看着,你让我亲热亲热又能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