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应者很是冷静。
“好吧,无趣的家伙。你看上去很不喜欢同我说话。”
“不是的。”越川摇头想要辩解,见魏谌信以为真地收回了与自己对话的兴致,他差点坐起身争辩,“我……”
“——倘若你还能复述经过,就写在那张纸上。”魏谌无所谓地打断他,单手拨开隔帘,“然后交到院长室来。”
在跨出分割式的阴影前,魏谌像想起了什么,回头盯着床上的身影,很突然地发问。
“你知道我今晚会邀请谁共进晚餐吗?”
越川没能反应过来。
“什么?”
隔帘收拢,一瞬间的迟疑使他没能留住男人睫毛下浓密的阴影。琥珀色的眼眸渐渐隐入黑暗,带着笑意,带着讥嘲。
“……比赛的赢家。”
紧接着,就是书本重重摔落在地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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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野端着餐盘来到医务室的时候,越川发现盘子里只剩下半个馒头了。
“对不起,阿越。”池野不敢抬头看他,“因为今天运动量很大,大家肚子都很饿。我又担心金的情况,所以我把你的这份让给他们了……”
“没事。”越川拿过馒头,咬上一口。
见他反应平平,池野急忙说:“需要我留下来陪你吗?”
“不用。”他拾去被子上的碎屑,像是随口一问,“雷恩在哪?”
对方愣了愣:“阿越,你为什么要问这个?”
“想知道。”他说。
池野有些不自在地皱起眉头:“活动课结束之后,他就被老师叫走了。晚餐结束都没回来呢。”
“嗯。”他表情没什么变化。
“阿越。”作为一个伤员来说,他的反应还是让人有些良心不安,“你还有其他想要的吗?”
“没有。”
“那我先走了?”
越川点了点头,却并未目送他从后退到离去的全过程。送走今晚的最后一位访客,藏在被子里的手也不再摩挲笔帽。他一扭头,吐掉嘴里的板块馒头,直起上身,用那支造价高昂的钢笔,慢慢割开了固定伤腿的牵引绳。
***
雷恩很紧张。
不只是因为他要和孤儿院的实际掌权者见面,还有,在越川的事上,他做贼心虚。
即使坐上标准的宫廷式餐席,观察着这顿丰盛的西式晚餐,白人男孩也没能从情绪中抽离。他偶尔会看一眼魏谌,这个男人的存在让他再也吐不出刻薄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