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玻璃门合上时,越川也磨完了那些咖啡豆。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根别针,轻松地将歪扭的针头掰直。而后刺进指尖,拇指挤压着针口下方的血管,将血滴推进那杯深棕色的饮品中。
做完这一切,他又用小勺子搅拌好相融的液体,丝毫不乱地为自己倒了杯牛奶。
他把别针收回口袋,亲了亲饮用者的嘴唇可能接触到的位置,不动声色地端回了桌上。
随后,越川扭头望着溅起水声的浴室,沉思片刻后缓步走了过去。幸运的是,方才还坐在客厅里的杰西并没有看到他此刻的神情。
他的睫毛半合起来,高耸的鼻梁在阴影下呈现出一种可怕的冷感。食指若有若无地挑起刀具,手背凸出一道道青色血管,目光隐忍地低头凝视着。
但那种野兽一般,处在爆发边缘的凶恶表情在推门的一刹那,又瞬间变得黯淡顺从。
——因为魏谌喜欢这样。
所以,再怎么违背本心的伪装也没有问题。他想要的,自己什么都可以做——只要被喜欢着,只要被选择,就算是装成世界上最听话的小狗都无所谓。
但是……如果有插足者,如果有无法介入的过去,如果有一点被抛弃的可能。
他一定会在温情时靠在耳骨边呼唤着他,依恋地喊着“魏先生”,却在无数种病态的妄想里抓起对方不堪一击的脖子,将膝盖顶进去,用身体办得到的一切方式来质问他。
他会问。那个人到底是谁。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你还在想着他吗?
——但只要一张嘴,根入肺腑的酸楚就将喷涌而出,那些滋长的妄想也会变为现实。
断裂的项圈,双腿大开的主人,还有,被迫忠贞的誓言……每一种可能都让他心痒难耐。他非常清楚。只要支点再被撬动一下,一切都可能付诸现实。
***
魏谌刚洗漱完,只听门板方向“吱呀”一动,斜侧方立马多了一道身影。他擦了一把睫毛上的水珠,有些意外越川就这样门也不敲地钻进浴室。
“你进来干什么?”魏谌衣服还来不及扣紧,凌乱的衣带正在大腿前方晃下一片阴影。比起这个,他一见到越川就想起自己浑身上下的罪证,当即指了指脖子,“你看你,都把我咬成什么样子了?是不是天天要给你戴着止咬器才行?”
越川没回话,他快步上前,双臂从下往上张开,随着滑步扑进了魏谌怀里。
他的目的可不是将对方逼入死角,而是延续着这个拥抱,别过脸,耳朵紧紧压靠在魏谌的心口。
omega推了一把他的脑袋,但没推动:“你又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