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兰颂正在思考到底要怎么离开这个副本,突然感觉自己的手心被人捏了一下,可是当他抬起头看秦眴,他又面不改色。
甚至还疑惑地反问,“怎么了?”
虞兰颂,“我的手心好像有点出汗,要不然我们先放开吧……”而且这样gay里gay气的,好奇怪哦。
秦眴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
他,“我从小就没怎么和同龄人一起玩,也没有体验过……”
“好了好了,拉着就拉着吧,没事的,”虞兰颂连忙打断他的话。
因为刚刚做过新生欢迎会的优秀校友发言,秦眴在学校里的知名度还挺高的,有不少人想跟他搭话,其中不乏一些比较主动大胆的女孩子,都被他礼貌客气地挡了回去。
虞兰颂走在他旁边,偷偷地看他,心中默默地把梦中的秦眴和现实中的秦眴对比。
最后的结论是并没有什么区别,大概真的是他太敏感了。
秦眴的职业是外科医生,可是虞兰颂只见过他穿着黑色风衣拿枪的样子,又帅又a得让无数0腿软,却从来没有见过他穿白大褂拿手术刀的模样。
矛盾的反差感让他这个人更加具有神秘感,让人不由想要了解更多关于他的事情,但这样一个大佬,却在路过奶茶店的时候问他要喝什么。
没一会,两人继续往宿舍楼走,虞兰颂的手上多了一杯多肉葡萄。
“还记得我大一的时候,很喜欢从这条路走,回宿舍,虽然远了一点,但是新生入学的时候正好是秋天,满天飞舞的梧桐叶很美。”
秦眴说这段话的时候,语气感慨,他抬眼的时候眼神怀念,低眸的时候,又有几分温柔缱绻的味道。
“你知道吗?这里的梧桐树是萧校长纪念自己的亡妻种下的,就是今天给你们开新生欢迎会的那位老先生。”
话音刚落,一片梧桐叶如诗一样落在了秦眴的肩头。
虞兰颂伸手想要帮他把黄叶拿下来,却和秦眴的手碰到了一起,他才发现,没有和他握在一起的那只手居然紧张得冰凉。
虞兰颂的手被他抓在手心里,秦眴说话的语气平缓而沉稳,“萧校长和他的结发妻子相识在此,那位女士很爱梧桐树,曾说过这里的景太寡淡,要在这种几棵梧桐树,萧校长便记住了。”
可惜没几年,树还没长成,那位老夫人便生病,去世了。
每次到了秋天,梧桐树的叶子黄了,梧桐叶会被吹得纷纷扬扬,那是一个男人写给自己爱人的情诗,秋风一吹,漫天纷飞的思念就落在了行人的身上。
虞兰颂突然停下了脚步,因为在不远处的一个供游人停歇的长椅上,那位头发已经花白的老先生正坐在那,望着梧桐树发呆。
秦眴握紧了他的手,拉着他,步伐缓慢却坚定地朝那位老先生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