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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不会再有第二个陈谴陪你耗五年,”陈谴听笑话般,伫立在枯藤下作疏离之状,“我是真想不通,你厌倦我情有可原,可你怎么会看上袁双?因为他口活比我好?还是他愿意陪你玩儿别的?elk白玉盘那么多,你专拣最廉价的吃,你是破产了还是疯了啊?”

“是我错了,”蒋林声上前一步,垮塌了一派意气风发众人簇拥的形象,眼中只余深切的乞求,“陈谴,你别离开我好不好?”

没有聊下去的必要了,巷口的风太猛,吹得陈谴的心止不住地颤。他将手揣兜里,想寻求一拳温暖,左手指尖不经意碰到一个坚硬的物体,他没多想便把它握住,指甲在凹凸的纹路上刮了刮。

“对了,”他回头,对上蒋林声陡然亮起来的双眼,“我暂时还不想搬家,你别逼我。”

那团亮光因他这句警告而迅速熄灭。

正待陈谴举步离开,蒋林声盯着他的背影问:“你跟他,睡过了?”

陈谴深吸口气,冷风灌入鼻腔,蹿得他鼻头发酸。

“当时我们在一起多久,我才肯被你拐上床的,你自己不清楚吗?”陈谴轻声道,“蒋林声,你人烂是你的事,你别扯上我,也别扯他。”

巷口被徐诀更换过的灯泡扫出一条明朗温暖的路,陈谴头也不回地踏进去,而后加快步伐,低着头拐进楼梯口踩上台阶。

刚快步走上十几阶,他停下,将左手从口袋里伸出来。

只见掌中躺着一瓶设计温柔的香水,石榴紫瓶盖,乳白色瓶身,看着有种纯净的凛冽。

他完全没留意香水是什么时候落入自己的口袋,记忆按下回播,大概只能是徐诀教他画画的时候。

香水瓶已经被他焐热了,陈谴拔盖往手腕喷一点,待气息散开,他折臂让手腕朝耳后根贴了贴,冷感的白花、柔软的木调、微涩的雪松,不知这是不是他在徐诀眼中的性子。

方才在楼下不适的颤意被淡香抚平,多日没触碰香水,陈谴上了瘾般,往掌心也喷洒上些许,然后握拳重新揣进兜里。

上楼梯的脚步比两分钟前轻快很多,陈谴穿着新香像赶赴舞会的辛德瑞拉,到三楼拐弯,他顿住,还没到城堡就差点被楼道口的黑影吓进icu。

徐诀正岔腿坐在楼梯上,一手捧着那束紫苑花,一手攥着个单词本,画夹挎在身侧,书包背在身前,那只夺了他名字的柴犬玩偶在腹下快被夹扁脸。

活像晚修下课后躲着学校禁止恋爱的规章,却偏要在重要节日约女朋友楼道密会的叛逆男孩儿。

徐诀也抬头,单词记岔了,看着陈谴还未收敛笑意的脸天马行空想了许多。

笑什么?跟姓蒋的见一面那么高兴?

心软了?打算跟狗屁前任旧情复燃?

凭什么?就因为轮胎没气的破两轮香不过人家的豪华超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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