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电梯的速度很快,在余乐陷入更深的尴尬前,电梯门打开。
楼层到了。
余乐正要走出去,张佳又说:“这一层是大床房吧,余乐你一个人住啊。”
余乐:“???”
张佳被身边的人拉了一下,余乐听的一头雾水,只看见这姑娘挺生气地一张脸,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然后电梯门,就在自己的眼前关闭。
余乐不算敏感,和大部分男生一样,看不出、看不懂、想不明白,干脆就不管不理,回到房间舒舒服服得洗个澡,往干爽柔软的大床上一躺,满足地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余乐睡了五个小时。
再睁开眼睛的已经是下午的四点过。
屋里的暖气很足,被窝暖呼呼的舒服,他在床上翻了个身,懵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现在在哪里。
最近跑的地方实在太多了,十多二十天就换个地方,有些地方的住宿条件相当糟糕,早上睡醒了脚是冰凉的,有的地方被褥有种始终去不掉的潮湿,再加上不同国家的饮食文化,和水土问题,感谢自己是运动员的健康身体,才没有被折腾地倒下。
但这里环境明明很好,余乐睁开眼却感觉头痛欲裂,口干舌燥。
他起身给自己烧了壶热水,等不及水开,又拿起电视柜上的矿泉水喝下半瓶,冷的一个哆嗦,缩着脖子回到了床上。
这状态不正常啊,是生病了?
余乐给柴明去了电话,没等水开,房门被敲响,柴明拿着体温计进了屋。
“咕噜噜……”
水开了,热气在屋里升腾,翻卷着飞向天花板。
余乐把“滴滴滴”响的体温计拿出来看了一眼,37.2°,小低烧。
“怎么回事?吃坏肚子了?”柴明担心地问他。
余乐想想:“没有,早上吃的都是熟食,现在也没有肚子疼的问题,身上也没有疼的地方。”
柴明扬眉。
余乐便说:“大概是最近压力有点大,身体在减压吧。”
柴明意外:“压力都这么大了?”
余乐捶捶疼痛的额头:“进入世界杯后,确实有些压力感,我以为我自己可以处理的很好,但还是倒下了。柴教,你那里有止痛药吧?我再休息一晚,睡一觉明天就好。”
“有。”柴明起身,想想又说,“要不再多休息两天,最近是有点辛苦。”
“再说,到时候再说。”余乐不在意地摆手,并不在意自己的病情,这种情况他有经验。
余乐吃过柴明拿来的药,玩玩手机,困了就倒下睡,迷迷糊糊地调整身体的状态,晚饭都忘记了吃。
他只当自己还是才来自由式滑雪队那段时间,身边儿除了程文海和石河,也没什么人在意他的情况,睡得安心自得,不知今夕是何年。
并不知道,就因为他生病这事儿,牵动了一大堆人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