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瘦瘦的黑人小哥在对余乐竖起拇指:“白太可惜了,但幸好有你。”
“真希望看见你拿到冠军!”漂亮的白人姑娘这样大喊。
余乐从他们面前走过,与他们握手,这一次人群似乎变得礼貌了很多,他们眼里除了喜爱和激动以外,还多了些尊重,因而仅仅是克制地握手。
不长的一段路程走的有点久,当余乐与最后一个人握过手后,谭婷和谭季兄妹两人早就等的不耐烦,从休息室的大门里走了出来,迎向他。
在他们的身后,是喜气洋洋的徐朵和安子淮。
就像他已经拿到了冠军一样,他们走出来迎接他。
或者说,这个结果比冠军还要振奋人心。
是摔落悬崖时那伸出来的手,是黑暗绝境里的一缕清新甘甜的空气。
谭季来到余乐面前的时候,眼眶有些微微的发红,他笑着,看着余乐,像是在看一个怪物。
但他又如此的喜爱着这个“怪物”,他举起手,握着拳,余乐的肩膀上不轻不重地锤了一下,说:“你可真是能耐啊。”
继而张开双臂拥抱他:“怎么这么棒啊你小子,我都快疯了。”
无法言语,难以倾诉,只有自己清楚,在那样愤怒的甚至难过的情绪里,看见余乐这么拼命,这么疯狂的与阿道夫他们比赛的时候,那种情绪的累积,就像是到了感动的顶点,眼泪就要涌出来了。
多难啊。
谭季知道,像余乐这样的实力,想要拿到这个小组的晋级名额有多难。
他是在不可能中,拼了命获得的名额。
那可怕的速度,紧紧咬在阿道夫身后的身影,不顾一切往前冲的勇气,让谭季感动,让他想起了自己,想起了那个在自己眼前跌落的同伴。
他无法不去喜欢余乐。
就像遇见了同类。
那是刻在骨子里的疯狂与执着。
“好了,好好休息,为下一场比赛做准备吧。”谭季轻轻拍着余乐的后背,推着他走进屋里,女孩子们都很兴奋,她们叽叽喳喳地围在余乐身边说个不停,包括自己的妹妹,那种激动到脸蛋粉红,眼眶润水的模样,就像遇见了一生一次的爱情。
谭季为自己这样的想法觉得好笑,但又动容。
因为他也是这样的心情,如果不是苦苦忍着,他真想在余乐的脸上亲一口。
能在绝望里为别人带来希望的大宝贝儿,谁又会不喜欢呢。
“白一鸣呢?”但显然“大宝贝儿”有自己喜欢的人,在冷静下来后的第一句话,就是询问白一鸣的去向。
谭婷脸上的笑容马上就淡了,她叹气说:“去组委会那边了,白一鸣去申诉,现在还没有回来,我们也在等消息。”
至少还记得为自己维权,余乐在心里松了一口气,“我去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