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叶玺回了屋里,当地警察和雪场的管理者都来了。
余乐无法靠近,只能和其他人一起守在门外等待结果。
午后的阳光很暖,就算不穿外套也没事,余乐让自己沐浴的阳光下,驱逐脑海里那冰冷的让人血液冻结的记忆。
“怎么回事儿?”程文海在余乐身边儿,面色凝重。
余乐背着叶玺回来的一幕所有人都看见了,哪怕程文海曾经给了叶玺一拳,在心里一天八百遍的骂他,但生命永远是“仇恨的禁区”。
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的华国年轻人们,在爱与和平的国度长大,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场面啊。
余乐也是心有余悸,将自己的经历说了出来,继而焦点就都集中到了,究竟叶玺是遇见了什么人,才经历了这些事儿。
答案当然不是在余乐口里,在警察离开之后,果然是路未方第一个出来告诉大家真相……
还原后的真相是……
叶玺出来上厕所,惦记着明天的比赛也睡不着觉,华国队这几天出色的成绩,给了叶玺很大的压力,所以就溜达去了训练场。
监控里的画面,到这里都很安全,但训练场里涉及到训练机密,所以就没能拍到叶玺发生意外的过程,只是从叶玺的口述中得知,他在进入训练场之前,里面就有人了。
那训练场原本是这里训练队使用,在华国队过来后,就临时交给了他们,但偶尔还会有些南非训练队的队员过来。所以叶玺在看见训练场里有三个黑人在里面,并没有第一时间生出警觉,只是自己找了个位置训练。
没有交流,甚至没有太多眼神上的对视,但那三个黑人还是在叶玺没注意的时候靠近,并且抢劫了他。
是的,只是抢劫,一开始只是想要他的手表、现金、手机这类随身物品,但叶玺午休出来上厕所,除了个手机什么都没带。
面对敌强我弱的抢劫,叶玺选择配合,将手机递给他们之前,还按照他们的的要求,将手机恢复了出厂设置。
但这样的配合显然并没有换来对方的满意,叶玺被他们押着从后门小路离开,这些人显然有备而来,监控死角,一路堂而皇之地扒着叶玺身上的滑雪服,就连鞋也不放过,最后将他关进锅炉房里,扬长而去。
“流民啊?”
“这里要不要这么危险?在营地里,大白天的都会被袭击。”
“幸好对方只是求财。”
“现在叶玺情绪还稳定吧?”
就像程文海一样,虽然大家都不喜欢叶玺这群人,但也远远不到幸灾乐祸希望对方死的程度,男生女生将路未方围成一圈又一圈,都是满脸的后怕。
后来有人说:“我还是进去看看吧,这时候就别想太多了。”
“我也去。”
“我也。”
“都一起吧。”
余乐正要一起进去,路未方突然叫道:“余乐,你来一下。”
余乐和身边的一群人都停了下来,路未方眼神闪烁,说:“问一些事儿,都站着干吗?去吧,去吧,余乐,你过来。”
余乐跟着路未方走远了一点,但也不敢离开太远,这次事情他们都吓坏了,这种侵入自己“领地”的危机,简直就是一场“入室抢劫”,连“家”都觉得不安全。
路未方在他能看见其他人,其他人也能看见他们的地方停下,双手插兜地看着余乐,眉心已经蹙紧,“你知道抢劫叶玺的都是什么人吗?”
余乐听见这么问,脑袋里不起然的就闪过了几张脸。
他有点儿“外国人脸盲”,但在他有了很多外国朋友后,这种“脸盲症”就一点点被治愈了。但来到非洲后,相同的黑色皮肤,又为他设下了新的难题,他不是很能够分辨见过的大多数非洲人。然而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几张脸,却在这一刻清晰的浮现在脑海里,他甚至能够记起对方的眼睛形状,和那冷笑。
路未方这时继续说道:“其中就有今天参加坡面障碍技巧的两名选手,叶玺说他们有一个人还把白一鸣的毛毯裹在身上。”
“……”果然!余乐露出惊讶的表情,却又不是十分的惊讶,因为从刚刚起答案就已经呼之欲出。
路未方又说:“一开始他们似乎把你和叶玺认错了,叶玺说他们在一开始的时候喊过他,但喊的是“余”。”
这一次,余乐真的在惊讶。
路未方叹了一口:“告诉你这些,我只是希望你能小心一点,或许他们还躲在哪里,所以无论去哪里,记得一定要多喊几个人。还有今天出去找人这件事,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也知道你和保安在一起考虑过自己的安全问题,但还是希望你下次不要这么做了,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做,知道吗?”
余乐点头,还在纠结他被劫匪喊了名字的事情,他不可思议地说:“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喊我的名字,首先我肯定不认识他们,今天比赛才第一次看见,而且我也没有对他们做出任何不礼貌的行为,甚至我们还把毛毯送给了他们,他们怎么可以做这种事。”
路未方像看一个孩子一样,看着余乐,说:“你知道那个毛毯有多贵吗?”
“白一鸣的……好吧,多贵都有可能,一万两万还是十万?”
“咳!那倒不至于,那块毛毯也就一千多,但在南非买到了一万多,上面的商标是很多南非富商家庭最钟爱的品牌,所以对于我们而言不是很值钱东西,对其他人却很珍贵的物品,当你们随手这么给出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