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鸣不动,开什么玩笑,他连20岁都没有,怎么可能心梗。
“走,起来。”斐清河推他,“去检查。”
这回白一鸣干脆翻了一个身,背对着斐清河,头枕在手臂上,闷闷地说:“我没事,好多了。”
斐清河脾气好,但随后跟过来的刘老师可没那么好说话,白一鸣被硬拉着去做了心电图,又追问了一番他的的饮食睡眠,最后只能得出一个水土不服的结论。
从度假中心的医疗室出来,两位队医脸上的紧张眼见着散了去,陪着白一鸣一路回了房间,同时也聊了起来。
聊的竟然还是关于余乐拿到国际雪联关于亚洲区滑雪形象大使的热闻。
这两人聊就聊,聊了几句突然就问白一鸣:“你和余乐关系好,这事儿究竟定没定下来?不过想想余乐兼三项也不容易啊,做不好是拖累,做好了就是荣耀,就连国际雪联都盯上了他,这番苦没白吃。”
斐清河说:“是的,余乐很累,再累,我这里,一次没,没逃过,很坚持。”
刘老师说:“小白你也要加油啊,听说今年主项都没滑了,这能行?你看看你乐哥,这是要一飞冲天了……”
刘老师话没说完,就看见白一鸣脸色难看,定定地站在原地,眉心蹙的很紧。
“怎么了?”刘老师上前一把扶住白一鸣,“又不舒服了?来,先放松,调整呼吸,呼~吸~”
白一鸣抓住了刘老师的手,力气用的有点大,刘老师的脸都挤一块了。在那力度失控的下一秒,手上的力量又恢复正常,他轻轻拍着刘老师,示意自己没事,但再走出去的时候,眼底的光泽晦涩。
他想,他知道今天自己为什么这么难受了。
回到房间的白一鸣打开了笔记本电脑,找到了国际雪联今年的赛程表。
“世锦赛”和“世界杯”的通道还没开启,“非洲杯”、“大洋洲杯”“亚洲杯”和“欧洲杯”的报名通道已经关闭,现在还剩最后一个“美洲杯”的报名通道还能点进去。
今天就是截止报名的最后一天。
白一鸣报名了u型池、坡面障碍技巧、大跳台和障碍追逐四项比赛。
当最后一个按钮按下,白一鸣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心口,果然好多了。
那股什么就要离去的恐慌感,消散无踪。
白一鸣报名的时候是早上,主办单位远在另一片大陆,自然已经休息,并没有人关注这一变化。
亚瑟·兰德的家里今天举办的聚会正在尾声,他的母亲是个派对狂魔,风吹草动的一点小事就会邀请邻居、同事来家里开派对,这次的理由是预祝亚瑟洲际杯的顺利。
只是亚瑟不耐烦进行这些老年人社交活动,又加上今天有余乐的比赛,派对参加到一半都跑到了楼上自己的房间里,打开电视看直播。
大跳台的预赛,哪怕是洲际杯也乏善可陈。
但今年r国的明星选手很多,约拿等人的报名参赛,增加了比赛可看性,因而今年有米国的网络电视公司连着预赛都买下了版权。
亚瑟看比赛,除了看余乐,也要看看今年世界赛场的形势,大跳台的天花板有没有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