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约定,我首先开始了对卡拉西姆的救治。我们二人对面坐下,我首先要查探一下情况。
“收敛心神,放松气机!否则我没法帮你!”我对着卡拉西姆说道。
卡拉西姆面色虔诚的点了点头,盘膝而坐,他自然明白我的话是正理。这也是为什么武者之间通过内劲互相治愈的概率很低的主要原因。
信任!
放松气机,任由对方的气劲进入自己的经脉,实际上自身便相当于不设防的城市,任由对方去自如。还有就是涉及到自身行功线路的问题,对方气机感应之下,自己的功法可谓秘密全无!
但是此时的卡拉西姆没有选择,他只能选择相信我。特别是他的先师玛玛哈荻选择将后事交托给我,让卡拉西姆对我的信心大增——这是一种认同,不是对我,而是对玛玛哈荻神医的识人眼光。
我双手成钳状,拇指死死扣住卡拉西姆的手腕,将残存的黑石地狱火气劲探入他的经脉。幽冷的火焰深入其中,很快便遇到了绿色气劲的阻截!
开始我还小心翼翼的用气劲试探着。有了当年三叔祖对我的魔鬼训练,我现在在气劲的微操上十分有信心。我的地狱火逐步的向前推进,走走停停;对面的绿色气劲节节败退,停停走走。双方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和节奏,忽然,我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啊!
想了半天,我靠,这不就是“星际争霸”里面雷诺和机枪兵的“走a”么?人们都说,不会走a的机枪兵不是好机枪兵,现在我要大声疾呼不会走a的气劲不是好气劲!
在我的节节紧逼之下,绿色的气劲渐渐的没有了退路,于是它们有灵性似的,开始向着我的黑色地狱火气劲发起了发冲击!
双方剧烈的碰撞在一起!预想中的激烈厮杀没有出现,而是渐渐的掺杂在一起。怎么说呢,就像酒精和煤油搅和在一起,因为互溶解性不强,双方只是机械的掺杂在一起,形成一种斑驳的黑绿色气劲!
我胸前的坠子似乎感受到了与绿色气劲的互相攻杀,便开始剧烈发热!而与之相伴的,却是黑色的地狱火猛然升腾起来,一下子盖过了绿色气劲的势头!
渐渐的,绿色的气劲越来越微弱,越来越渺小,更多的开始被黑色的地狱火气劲同化!到了最后,绿色的气劲开始放弃了抵抗,变得十分柔顺。而黑绿两色也不再互相吞噬,而是水融在一起!
这就好像两个陌生人初次见面,双方为了领地发生了激烈的争执!结果力量不对等,弱势一方很快便服软投诚,双方渐渐的形成了一种依附与被依附的关系。
就在地狱火气劲将要完全吞噬掉绿色气劲的前一秒,我心中忽然灵机一动!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一股脑将卡拉西姆体内的绿色气劲一次性全部消解了,万一在鸢的救治过程中出现了其他情况,万一卡拉西姆有二心,我又当如何处置?
让事态完全处于自身控制之外,这真的是理性的做法吗?
放风筝,还要给风筝拴根线,更何况是这样一个身份背景离奇的人呢?
想到这里,我的气劲微微一收,地狱火裹挟着大量的绿色气劲回到我的经脉里——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对我的修炼大有进益,但是目前还需要进一步的消化。
而卡拉西姆经脉里的绿色气劲,也在地狱火的折磨这下,由狂暴不安变的如潺潺流水,十分柔顺。
我缓缓收了功,卡拉西姆与我几乎同时睁开眼睛。在气机催动下,我“大汗淋漓”,显得十分疲惫的道“大问题没有了!说实话,这绿色气劲十分霸道,我拼尽全力,也只能将其暂时压制,想要根除,很难!”
卡拉西姆认真体会了一下筋脉里的状况,顿时大喜过望,他站起身来,对着我深深行了一礼,恭敬的道“先生的帮助如重生再造!我被这东西折磨了多年,寝食不安,如坐针毡!今日终于又体会到一身轻松的感觉!至于能否根除,这个无法强求,以后再想办法就是了!”说这话,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我“虚弱”的摆摆手,咳嗽了一声,方才说道“既然已经好了”
卡拉西姆立即行礼道“我明白!我立即开始对尊夫人的救治!在下一定竭尽全力,务求成功!”
说完他也不墨迹,立即转身进了屋里,出来时,手里攥着一个小盒子。
当着我的面打开之后,里面竟是一盒九根长短不一的银针!这是要针灸吗?
卡拉西姆看到我的目光,微笑着解释道“先生,尊夫人是因为外力重创,导致失神。又靠着强大内劲吊住气息,方才有了今天的囧状。故我打算以针法为主,灸法为辅,尝试为尊夫人打通脉络!还请静观!”
我点点头,卡拉西姆用手指在银针上划了一遍,我的眼神跟着他的手指走了一遍。
这些针可谓根根不同,又长又短、有粗有细、有圆有扁,想必是症状不同、穴位不同,所用到的针法不同,选针便也不同吧。
之间卡拉西姆思考片刻,边下针,便轻声说道“据我观察,尊夫人乃是急病入络,跌扑脑损,气血瘀滞,脑脉不通而失神!故当选头脑大穴,以精微针法打通脉络,或可奏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