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堡港,位于德国北部易北河下游的右岸,距入海口不足七十六海里,濒临黑尔戈兰湾内,是德国最大的港口,也是现代欧洲第二大集装箱港。
汉堡港的航运史,就是一部欧洲人的航海史。这里的人热爱大海、依恋大海,城区的很大一部分都被画作自由港区,这也不负最大港口的盛名。在现代,华夏运往西欧的一半集装箱都在这里装卸在,因为汉堡的营商环境最好,也最友善。
一如这里的气候环境,汉堡属于典型的温带海洋性气候,全年多刮着偏西风,年内普遍温和湿润,冬雨较多。最冷的时候平均气温四度左右,最热也不过二十度,冬天不太冷、夏天不太热,温润平和,宁静舒适,是绝对适合人类生存的地方。
我们在汉堡港寄港时是黄昏时分,夕阳斜斜的投射下来,映照的海天一色、一片橙黄。海鸥贴着船舷飞过,振翅的声音随着柔和的海风,令人心情舒畅至极。港口里大大小小的船只或在寄港、或在离行,就像鱼儿归巢或远去,整个港口就像一副幽静的水墨画,恬淡优雅。
水夫和渔民们一唱一和的呼喊着什么,码头巡检官的态度也很温和,我们从港口出来,一路都面对和善的微笑,不愧是被誉为“通向世界的口岸”的古老港口城市。
我们穿过当今世界最大的仓库区时,也无不为这建筑群所惊叹——尽管大明朝更喜欢建造宏伟的设施,比如长城,比如紫禁城,但那都是官方建筑,这样风格多变、一城一世界的民用设施群,在这一世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住宿的宿屋旁边,就是一个叫做“blockary”的酒吧。我们一开始不知道这个酒吧名字的含义,韦恩纳什也不解释,就是笑着叫我们去尝尝。我们推开悬在腰肌的沙龙门,进入了酒吧之内。令人吃惊的,这里不像英国、法国或者非洲的酒吧那么乌烟瘴气,却显得十分安静而整洁。
没有人拿着烟枪或者草纸包着卷烟叶喷云吐雾,再加上酒吧通风做的很好,进去以后只闻见酒香,却没有想象中的异味儿。
老板娘很快迎了上来,热情的招呼我们坐到靠着窗户、酒吧西北角的大桌子上——我们人很多,又是明显的外来客,这可是难得的大主顾,店家自然格外热情。
到了汉堡,不吃汉堡是罪过——这话听起来是个段子,但事实上,当一座城市以一种食物命名时,那一定有它的特殊意义。这个道理也适用于这家酒吧,当那宛如小磨盘一般的汉堡包——我是指没人一份、直径足有三十厘米、厚十几厘米——被放在我们面前的时候,我顿时明白了。
“blockary”,应该译作“大块玛丽”,玛丽是给我们服务的老板娘的名字,block则可以引申的翻译为大块的——就像面前磨盘大小的汉堡包,我们吃惊的瞠目结舌之际,也听到了吧台里老板善意的笑声。
韦恩纳什微笑着拿起刀叉,将那汉堡包切了切,变成四块,拿起一块咬了一口,含糊不清的道“这里消费的大部分是水手和码头工人,体力消耗大,胃口自然也是极好的。所以厚道的老板在不太加价的情况下,把汉堡包做的特别大,因此也特别受到水手们的欢迎。”
我有样学样的切下一块,咬着吃了一口,味道还不错。这似乎是牛肉掺杂着某种鱼肉,又添加了时蔬,并用番茄酱、沙拉酱做调味的食品,吃进嘴里慢慢的都是新鲜!克里斯蒂娜一直在欧洲厮混,自然是知道汉堡港的特点,她没有要磨盘,而是要了一份鲱鱼加面包,吃的津津有味。
要不是不爱吃鱼,我一定也要一份尝尝!
有了吃的,自然少不了啤酒,而到了德国,我指名道姓的要本地的黑啤酒!
当老板娘玛丽端给我们一人一大杯自酿的黑啤酒时,我几乎要被这浓郁的啤酒香气熏醉了!
这种黑啤酒,又称作浓色啤酒,黑褐色,仿佛化不开的焦糖。原麦汁的含量在百分之十二至百分之二十,酒精度数在四度以上,突出体现麦芽的焦香味,口感醇厚,略微发苦,实在是啤酒爱好者不可多得的佳品。
我端起酒杯,大大的喝了一口,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冰!几乎就像是一道冰泉自上灌下,激的我爽爽的打了个寒颤!老板又笑了起来,大声的说着什么。我听不懂,纳什笑道“老板是说,他们家的啤酒都是特别加冰块的!你要是喝不惯,可以给你换一杯图林根产的卡斯特黑啤酒!”
我被冰的说出话来,整个喉咙连着食管似乎都被冻僵了!但我还是尽力笑着点了点头。卡斯特啤酒历史悠久,口感独特,我没有理由不尝尝。
不大会儿功夫,一大杯卡斯特啤酒被端到我的面前。我摸了摸杯子,没有刚才那么“冻人”,便端起来,小小的抿了一口,温度适宜,便又端起杯子大大的喝了一口!
哗!真的好爽!不同于刚才店家自酿黑啤酒的冰爽刺激,这卡斯特黑啤酒则要感觉柔和的多——也许是温度适宜的原因,其实这个度数更高——我感觉这一款的口感更佳浓郁,焦香和酒花香气挥发的更加均匀,且回味中带着一丝甘甜,我含了一会儿,却丝毫没有泡沫蛰舌头的感觉,回甜十分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