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会怎么办呢?我一边向着腹地前进,一边看着敌船的动向。只见他们前面的船一边全力维修主帆,一面靠着船桨的作用力加速前冲,做出一副追逐我方战舰、进行决战的架势!
哦!居然如此英勇?我心里不由地打了个秃噜。可是当我望向后面的敌船,这狡猾的指挥官已经开始转帆,船头已经有了右转向的趋势!
看来,前面的西班牙船长在刷诈!我不由得望向了阿迪肯舰队的方向,这位前剿匪提督会不会上当呢?
视线中,我方的战舰并没有因为敌船的加速而转向,而是大方的将自己的船腹露给对方——这是一条船最脆弱的地方,也是火炮威力最集中的地方!
由此可见,阿迪肯根本不相信敌船会冲过来与自己火拼,而是坚决的选择了全力射击!之所以敢这样做,完全是欺负西班牙战船火炮低劣,根本对我方构不成实际性威胁!
我方的船只就这样略微吊在敌船的射程之外一点点的位置,卡位很精确!这是经验,也是勇气和智慧!现在就仿佛一根刺卡在敌人的嗓子眼上,上不去,下不来。
轰鸣的炮火开始发威,敌方的首舰见势不妙,猜到了我方指挥官经验丰富的现实,于是立即停止了前冲的势头,开始缓缓倒船!
他们的主帆已经修好,但是借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转向调头逃跑——我方舰队强大的火力会在一瞬间撕碎他们脆弱的船腹,送他们归西!
于是他们选择了倒船,尽管这样的速度很慢,尽管这样会承受大量的攻击,但是他们不得不这样做!
目前的情况属于典型的“t头”,他们把船上最坚硬的船头暴露给我方,在炮火袭击之下,大量的炮弹因为命中角度太小而形成跳弹,无法击穿敌方的船舷和甲板!
这对于敌方来说是最有利的状态,然而事无绝对,一些弹道较高、方向较正的炮弹越过船头坚硬的,击打在船舱、甲板、桅杆等上层建筑上,造成了大量设施损毁,也有多处起火!
但这些都构不成致命损伤,敌船依旧在缓缓倒船!如果让他们绕回被树林掩护的拐角、两船交替调头,我方不及转向加速的情况下,他们的逃跑概率就会大大增加!
可是如果为了防止对方逃走,现在就追的过近,万一对方真的破釜沉舟、一口气撞上来的话,即使我方炮舰的侧腹不被撞穿,也会被对方数倍于我方的水手登船、淹没!
怎么办呢?我不由得有些着急,难道就眼巴巴的看着他们逃走?绝对不行!
可是现在我们能做什么呢?以我们轻装单兵的实力,根本不足以对如此巨大的战船造成威胁!
有没有办法让他们停住呢?炙连续射击几枪,子弹都于缆绳擦肩而过,有一发打在了缆绳上,却只是让它一晃,完全没有断掉的迹象!
汉克指了指不远处依附在大树上的藤蔓,低声道:“头儿,要不我们派人潜水过去,把他们的舵给缠住,怎么样?”
我心中一动,但是看到对方船舷之上林立的散花炮,最终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不行,危险系数太高!而且我们的示警功能已经完成,正面战场不是我们的事!”
说完,我偏头望着阿迪肯的舰队,淡淡的道:“相信我们的剿匪提督吧!”
这时,一个小伙子跳到了我身边,向我行礼后叫道:“头儿,我有个建议!”
我回头看时,却是在潜入战中立下大功的雷德菲尔德。这年轻人此时正压抑着激动道:“我建议,在这个方向,对方的散花炮射程之外设置防线!”
我眯着眼睛问道:“理由!”
雷德菲尔德指着敌船道:“对方前面这条船几乎跑不了的!如果在我方火炮之下损伤过重,那么对方一定会选择弃船!”
我嗯了一声,顺着他的思路继续说道:“而对方这一条船上就有将近七百名水手,如果不早做准备,我们是抵挡不住对方冲击或者逃窜!”
雷德菲尔德双眼放光:“是的!头儿!我就是这个意思!”
我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尽是笑意。随即回头看着身后的地形,又估算了一下敌船的位置,略微迟疑道:“所以我们设置防线最恰当的地方,应该就在……”
我指了指一里外的丘陵地带道:“就在那片小山坡!”
特战队立即领会了我的意图,所有人开始全速奔向那座丘陵!我们的位置在西班牙人的散花炮和火枪射程之外,所以几乎是大摇大摆的跑向了自己的目的地,开始设置防线!
一队人砍下树木,堆在丘陵顶部,形成了简易防弹工事!另一队人则在工事前面挖下环形堑壕,做迟滞敌人之用!
也有一支小分队勘察了撤离方向,没有障碍,相当便利。
战士们把所有学会的技能全部施展出来!等到敌船的主桅杆被击断、敌船甲板上一片大哗之时,我们的简易阵地已经连备用箭矢和子弹都整齐的备好了!
任何胜利没有侥幸!我们静静地等待着,无论之后的战斗怎么发展,实际上我们都立于不败之地!
至于我现在的心情,用先生的话说: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