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亭有些好奇道“为何这么有把握,那里面400人,可是一条龙的人,作战经验少,不会用燧发枪。你们能这么快训练出来吗?”
梁高达笑道“现在陈秀才已经把他们训练的能熟练射击,刺刀还不够熟练而已。”
李亭笑道“他是如何做到的?”
燧发枪虽比火绳枪简单,可是射击程序也是很繁琐,一般要几天时间才能熟练下来,笨的人甚至要个5天时间才能掌握。
众人也一起惊奇地看向陈秀才,陈秀才微笑不语。
梁高达道“前几天,我们带着我们团练兵200人,一条龙的400人从许州禹州交界一路往回走。
一条龙的人并不太遵守纪律,路上有吃百姓田里甜瓜之事。秀才一口气砍了10个人头,这一下,那些兵服服帖帖,让往东就往东,让往西就往西。陈秀才命我教他们用燧发枪,半天时间,都熟练的能用。”
哈哈哈哈,会场一阵大笑,陈秀才砍脑地这一招,古往今来,练兵还是最见效果的。孙子砍了两个王妃,一群女子都能训练有素。陈秀才将这些以前的匪寇半天会用燧发枪就不稀奇了。
“好秀才,这600步兵,由你和梁高达统领!3日后出征!”
“是!”
两人异口同声地答应道。
……
李亭在紧张的准备同时,李先凤在书房召见了复命的张守正和廖平,刚好巡按高名衡也在,正在一旁端坐。
“什么?李亭说他要破城?”
“正是!”
“他还说了什么?”
“打完仗之后,他带着粮台,亲自来开封报账。”
“你们出去吧。”
“是。”
……
“高巡按,你看如何?”
李先凤脸色惨白,苦笑着问高名衡道。
他本就对李亭之事半信半疑,手下跟他的汇报,很多时候真真假假,都做不得真。有时候水分太大,他要反复揣摩,才明白什么意思。实在手中无兵无将,听张守正讲的斩钉截铁,一切又有章可循,但听完廖平和张守正的汇报,他就有些后悔。
廖平说陈州团练军营跟贼寇一般,连个房子都没有,都是在外面空地上搭建的草棚子,有些直接睡在干草上。
更可气的是那李亭,第一天不见,第二天虽出来,口气大到简直没边,“我此番进兵,就是要攻破禹州城”,这是什么话?即使有十万兵,禹州这样的坚城,岂是随意能攻破的吗?
他下令特别注意这一点,专门写解禹州之围,意思就是赶走外面的贼寇,城中贼寇也许就被吓跑了。
高名衡看到李先凤眼神中的失望,他其实一样失望,只是此刻,还不到最后时候,气可鼓不可泄。
李亭感觉再不可靠,毕竟也是他们的救命稻草,虽然这稻草已经感觉越飘越远,但终究还是看的到。
“大人”,高名衡强挤出笑容道,“李亭军营虽简陋,但也说明,他至少与民无犯。旁边就是合流镇,他们坚持驻扎在外,不正是其纪律严明吗?
“再说,他已答应进兵,我们就再看几天如何?”
“只好如此吧。”
……
虽嘴上不说,两人心里都知道,原本就十分缥缈的希望,此刻已如气泡一般破灭。
李先凤和高名衡相互对视一眼,彼此眼中无限的凄凉,朝廷对他们的处置,应该也不会太远了吧?禹州城内,天知道已经成什么样子?那些亲王郡王郡主县主们,现在该是何等境遇?
只是还不到最后时候,彼此都不说破,那就等着最后的消息传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