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国能心中酸涩无比,劝降李万庆,他刚刚立下大功。这次前来禹州,虽是重任,也是朝廷对的信任。他带着本部人马5000人,怀着让所有人看看他刘国能的厉害,看他是如何攻破禹州城的。
云梯、云桥、撞车、填壕车等等,他准备了很多,哪怕弟兄们战死一千两千,他也做好了足够的准备。
想起火光下,那城墙的至少五丈宽的豁口,似乎变作一张龇牙咧嘴的笑脸,嘲笑着自己的荒谬。
他正胡思乱想,只见李亭手举鸟铳,慢悠悠走到他们面前,昂首站立。
“就在刚才,谁说一定要进这军事禁区的,现在可以站出来,你们也可以一起上,我们现在就较量较量。”
李亭昂首站立在刘国能等人战马面前,在他身后,所有弟兄“咵”地一声,和李亭一样再次将鸟铳平举对着这群乱糟糟的骑兵。
不到五十步的距离。
李亭声音不大,却如针一般刺向所有骑兵心头,所有骑兵此刻都再无战心。左梦庚刚刚呕吐结束,勉强站立在地,听到李亭这话,更是将头紧低。
“我在这里等着,你们尽管放马过来。”
刘国能之兵,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刘国能此时,知道李亭的威力,几乎是他想象之外的一种猛,几乎超越他的理解范畴。想起在内乡之际,见到左梦庚送回的信札,李亭之兵,实在官军10倍才可与之相敌。
想起刚才左梦庚的骄狂,他也不好再说什么,他是有了靠山,觉得此刻可以逞强,便要在李亭面前逞强。
此刻,绝不是逞强的时候。
刘国能翻身下马,快步来到李亭面前道“这位就是李团练吧,在下刘国能。此次进兵禹州,实乃总兵所令,国能不敢怠慢。刚才都是国能用兵操切,得罪了李团练,误会,都是误会一场。”
见刘国能如此说,李亭微微一笑道“哦,刘将军,鄙人实在不知是刘将军。禹州城我已攻破,现在这军事禁区,我解除了,你们可以往前走了。”
“不敢,不敢,禹州城既然是李团练所破,这里就由李团练安排,国能无有不从。”
“既然刘将军这么说,我就不客气了。”李亭淡淡地说道,
“如今城池已破,贼寇绝不会长留。城内恐怕一样会乱起,朝廷大军,自该尽速进城,安定民心。
张都司、廖师爷都是李巡抚所派,先让他们带一部分弟兄,进城安抚,如何?”
“这样最好不过。”对于李亭这样的安排,将来巡抚面前还有人能帮自己说话,刘国能遵循中还带着佩服,
看着部分手下还在找马,命200有战马的士卒跟着张都司与廖平尽快进城。
……
很快,骑兵队伍缓缓从李亭身前走过,张都司嘴角含着微笑,点点头从李亭身旁走过。此刻他的心中有震撼,有感激,有崇拜,还有一种莫名的喜不自胜。
“天啊,我这下不光要官复原职,只怕还要立功。以后提起李亭,必然会想起他是由我推荐的,李亭如此之强,竟是谁都没想到,这可是以后的大腿,我可要抱紧了哦。”
廖平强挤着笑,走过李亭身前,心道这个李亭,以后只怕要跟他处好关系了,若像以前冷冰冰对他,以后对自己只有不利。